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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又加了些碎银子,内侍忙应了。

傅瑜坐在矮塌上,手执棋子左手右手地下了一会儿,渐觉困了,以臂作枕睡了一会儿。

及至醒来,却是被同僚摇醒的,他忙谢了,又整理衣衫去请教两个员外。两个员外郎虽已至中年,但都很好说话,只云傅瑜初来乍到不让他接触案件,只叫他从库房里翻些陈年案件来看。

于是傅瑜就这么看了一白日的案卷,直至下午同僚已在一旁下棋消磨时日,也没有停下。

魏国各种稀奇古怪的案件不要太多,又都是些已经秋审过的陈年旧案,傅瑜倒也看的津津有味。及至申时下班,傅瑜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卷宗,直出庆余宫,奔向大理寺。

傅瑜走到大理寺的时候,正见一身绯色官袍的朱然正与身边一头发花白模样的辩论着什么,见出了殿门,二人方才停下,朱然则站在那里看着一旁的牛车慢吞吞接走了这老人。

傅瑜走上前去,朱然愕然道:“傅二你今日有何要事?”

傅瑜指着身上这身官袍笑道:“你可好好看看我身上这套衣服,可还算得上朝堂人士。”

朱然摇头苦笑道:“是我这段时日太忙了,竟忘了今天是你第一次打卯,既然这样,那便去你府上,叫上你大哥,咱们好好喝上一杯。”

傅瑜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有要事的,朱大哥,你的那个师弟朱焦,到底是何来头?”

两人一边向马厩走去一边聊,其间傅瑜看着梁行知远远地冲自己点了点头,却因身侧朱然的缘故没有上前来。

朱然笑道:“你和阿焦倒是臭味相投,他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却是问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你怎么说?”

朱然道:“自然是让他先听听外面坊间传闻,再自己想,像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回答他。”

傅瑜道:“这合你的性子。”

“岂料他第二日又跑到我面前来,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朱然摆手笑道,“这样我便不能不答啦!我说傅小公爷是个仗着家世权势便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又最是记仇,比一些娘子们还爱斤斤计较,千万不要得罪他这样小肚鸡肠的郎君。”

傅瑜一时哑口无言。

朱然继续道:“这些都是坊间传闻,阿焦也知道。我说,傅家二郎君是我活了三十多年来见过的最有趣的一个人。”

两人解了马,牵出来,翻身上马前傅瑜忽而问道:“怎么个有趣法?”

“有趣就是有趣,就是和别人都不一样。”朱然正色道,随即扑哧一声笑了,他问:“你想知道关于阿焦的什么事情?”

傅瑜将林传之事如实相告,朱然皱眉道:“我辞别恩师十年,十年未见小师弟不假,可阿焦是山脚下一农妇所生,不过满月就被我师父收入门下,如何能成为那林商之子?”

傅瑜道:“可他们二人长得极为相像。”

朱然道:“我断案这几年,见过的宗卷中所记载的并无血缘关系的相似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