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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膏药治伤,这般短则四五日,长则数月,再烈的马都会软化。”

这话一出,众人皆奇。方才傅瑜说出第一种方法的时候,便有人知道他要说的第二种定然是“温情感化”的方法,却没想到傅瑜反其道而行之,先虐后温情,故而很多人都被傅瑜的话奇到了,皆说起笑来。

傅瑜装作抖机灵的模样与众人说笑,他忽略掉那些似有若无的目光,只开怀大笑着拍着王犬韬的肩膀。

他说的第二种方法在这个时代也许很少有人知晓,但在后世却是鼎鼎大名,无他,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众人不过略说笑了几句,就见着郑四海从马场外走来,面上带着舒畅的笑意,他看着被众人围起来的白马,笑道:“怎的,诸位郎君都对我这云豹一见钟情了,不然怎么都围在它的四周?”

傅瑜笑道:“原来这白马叫云豹,倒是个好名字。”

郑四海笑着走过来,从马师的手中接过缰绳,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登上马背,而后向前走了两步,谁料云豹突然昂首长鸣一声,前蹄高高翘起,一瞬间,郑四海的身形不稳,眼见着他就要从马背上滑下,却是一声哨响,云豹突然就平静下来了,郑四海复又高高在上的坐在马背上,只嘴中叼着一枚玉白色的哨子。

他取下哨子,用手抚了抚马脖子,云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而后郑四海才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云豹这马果真烈,居然连主人都险些吃了它暴躁性子的亏。

傅瑜皱眉问:“郑大哥,这马……”

傅瑜还没说完,郑四海就摆摆手,他一脸无奈却又宠溺的看着云豹,轻声道:“云豹是我从雁门关的一个马贩子手里花了两千两黄金买来的,据说云豹原本是漠北的一个强人驯化的,这人在雁门关一带的马市上颇有盛名,只因他驯马二十多年,只驯了不到三十匹马,却每匹都是像云豹这样野的千里马,在马市上千金难求。他还送了我一只骨哨,只因他驯服云豹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只骨哨。”

傅瑜眯了眯眼,心下一阵感慨,只道:“这人倒是很有个性,也很有天赋。”

郑四海点头笑道:“许是奇人都有怪癖,这人也是,我与他做了这笔生意,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甚至他来交付云豹时,都穿着斗篷盖住了面颊,叫人完全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究竟是哪个地方的人。”

郑四海这般说着,众人的兴趣也就被勾了起来,话题渐渐的就从马的身上滑向了人的身上,也没有人再来说笑傅瑜和郑四海的马术了。

众人说了几句话,郑四海就领着诸位郎君前往前堂去参加寿宴,傅瑜因多看了云豹两眼,故而走在最后,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已是落后众人几步,他正要抬腿向前追去,却听得耳畔一个人道:“傅二郎君且留步。”

这声音透着一股泠然,宛若山涧流淌,声线是说不出的清朗,这样的声音,傅瑜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听到过,那便是虞非晏。

想起方才郑九郎说过的话,又想起陶允之,傅瑜终于伸手按了按额头,他早该知道的,郑九已是专门与他说了一遍,陶允之也在这里,那么同为国公世子的虞非晏在这里也是应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