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戴着戒病师父开过光的佛珠念几遍经文,便也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了。”
这次轮到傅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王犬韬不满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信戒病师父的医术?”
傅瑜道:“不,我只是在想,戒食师父和戒病师父肯定是师兄弟,只是不知他们的师父法号是什么了。”
王犬韬沉吟着,等到傅瑜抬腿走进寮房,才在他身后大声喊道:“傅二,我想起来了!叫空空大师!”
傅瑜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斐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他摇了摇头,走到屋内的另一把椅子上坐好,正坐在斐凝的身侧。
这间禅房很是朴素,里面的一塌一蒲团已经被用的有些发白,唯二的两把椅子此时被斐凝和傅瑜霸占,倒还算得上是新做的,戒病和尚此时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弯腰给那只受了伤的燕子上药。
戒病和尚和戒食和尚完全是两个极端,若说戒食和尚是个白净的发酵了的大馒头,那戒病和尚就像风干了的老腊肉,他整个人枯槁瘦削,脸上没挂几两肉,但是一双眼眸却格外的有神,此时看着燕子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这是佛关爱世人的眼神。他实在算得上一个很博爱的和尚。
很快,戒病和尚直起身子,他慢悠悠且充满了欢快的道:“好了,她有救了。”
斐凝很是欢喜的站起身来,对着戒病和尚福了一礼,她道:“多谢大师。”
戒病和尚轻轻的摸着手中燕子的头,道:“我听你说过她的事情,她确实算得上一位英雄般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与蛇搏斗。只是她现在受了伤,不能飞走,这段时间就只能留在我这里养伤了,你可愿意?”
斐凝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师的。”
戒病和尚慈爱的点点头,又低声看了看燕子,笑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那就好办多了。”
他说着,起身将燕子放在窗台上,他回身,看着两人道:“听闻你们今天和戒食师弟有约,何不去看看他为你们准备了什么?”
傅瑜和斐凝这才走了出去。
两人往寮房另一侧的厨房而去,王犬韬和空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至于白芷则是留在了戒病和尚房里敷药。
傅瑜和斐凝并排走在寮房的走廊上,有风轻轻拂过,卷起斐凝的发丝飞舞,傅瑜看着她姣好的侧颜,实在没忍住,他问:“刚才我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戒病大师还说我同意了把那只燕子放在他那里养伤?”
斐凝回眸,她一双柳眉微微蹙起,似乎还在为方才的事情伤心,她的眼眸如水般晶莹,此时正看着傅瑜,让傅瑜觉得自己的耳尖有些微微发烫。
她道:“戒病师父并不是在问你,他是在问那只燕子。”
傅瑜点点头,看着斐凝又转回去的脸有些微的失落。
待到了寮房的厨房,空青已经和王犬韬在忙了,白净胖乎乎的戒食师父看着傅瑜和斐凝,眸光一亮,他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今日的柴和蘑菇算是已经备好了,你们几个现在给我打下手,我正好把今日份的素粥煮好。”
傅瑜笑道:“怎么,难道斐……斐娘子也要在这里吃素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