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使用「书」,那我怎么拿得出「书页」?这里是他构建的虚假世界不是吗?”太宰治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那只鸢色眼眸中流露出质疑。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戳穿了对方的伪装,“您真的很不信任我呢,青木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自救而如此轻易的交出「书」赴死,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也很清楚他的疯狂,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在死之前肯定会不择手段给我制造麻烦,又或者是提前让果戈里去告知雨果该怎么做,从而更快的达成目的。他会选择如此迂回的方式,肯定是为了「书页」,他想同时拿到「书」和「书页」。”
“希望您没忘记,在这之前,他有过一段‘全知全能’的状态,能够探知我们的思维,或许那个时候,他已经得知了「书页」的位置在您、或者是您信任之人身上。”他抬起眼帘,露出那双漂亮又神秘的紫罗兰色眼眸,“您明白了吗?他其实希望看见您跟我合作——在我面前拿出「书页」的。”
——这就是他的疯狂之处。
费奥多尔不介意让对方得到个教训重新收敛这副狂妄的态度。
“如果是这样,那他到底有什么手段可以一举得到「书」和「书页」,仅仅只是靠一无所知的「钟楼怪人」吗?”
太宰治觉得矛盾之处更多了,他甚至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陷阱,毕竟如果只是为了骗过他们的话,也完全可以让果戈里告知「钟楼怪人」完整计划,他不相信那些人会完全察觉不到阿加莎的小动作、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演技。
不,不对。
为什么他会认为刚刚听见的那些对话,不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呢?
太宰治下意识看向费奥多尔,后者眼眸里是与他想法相同的怀疑,这份怀疑出现的恰到好处,以至于有些似误导般的模棱两可。
费奥多尔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会希望您能拿出「书页」用于验证,验证青木到底有什么样的后手——是‘早有准备’的「钟楼怪人」,还是其他我们未曾察觉的细微之处。”
太宰治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许久他缓缓开口,“「书页」不在我身上,我把它留在了横滨。”
费奥多尔对对方的决策有些意外,但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意外是因为太宰治居然能够将决定横滨存亡的「书页」交给别人,而认为这在情理之中则是因为以港口mafia的力量来参加这场宴会确实有守不住「书页」的风险,所以对方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在谁身上?”费奥多尔很快得出了答案,“魏尔伦?”
魏尔伦当初在「书」上书写过内容,对「书」也有着一些理解,更重要的是魏尔伦很强,甚至跟「钟塔侍从」和「钟楼怪人」都有些许渊源,只是……
“他居然会同意帮你守住「书页」?”
费奥多尔本来以为以魏尔伦能够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呆在港口mafia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以至于不想再掺和外界的纷争,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他猜错了。
没等费奥多尔重新权衡局势,太宰治轻笑一声否认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