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目的解决狙击手,和果戈里是出自自我意识帮助青木言解决狙击手,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附加的感情近乎是两个极端,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完全不同。
“……所以谢谢你告诉我这一点,费奥多尔。”青木言眼眸里有些忧郁,像是在跟对方抱怨,也像是在自顾自的呢喃,“自从来到横滨我就没有遇见一件好事,这里是什么异能者的坟墓吗?”
费奥多尔收起眼底的思索,既然对方的底牌不是果戈里,就连能够操控那个造物开启现实与画中通道的能力也已经暴露,那为什么青木言仍旧会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涩泽龙彦,后者会意了对方的意思。
丝丝缕缕的白雾再次蔓延覆盖,横滨正常的模样短暂的犹如幻觉,伴随着青木言对异能失去的控制,诡异的色彩再次蔓延横滨的大街小巷。
画里的一切都被重新放了出来,无论是人,还是那个类似于眼球一样的物体。
太宰治仿佛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过,那幅画是复刻的横滨,进去之后的坐标点与现实相同,因此哪怕是废墟,只要待在原地不动,再次出来时也是原本所在的位置。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突然变得忧郁的青木言,又看向若有所思的费奥多尔,“你们是故意把我丢出去然后自己说悄悄话吗?”
“总之太宰,你后面只能靠自己了。”青木言语气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哀伤,“因为我快死了。”
太宰治:“?”
“往好处想想青木君。”费奥多尔叹了口气,似好心安慰般,“如果这件事结束的够快,我们都会平安无事。”
“我更希望所有人都能一起死。”青木言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对方的合作邀请。
“不错的提议,我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太宰治双手合十,眼眸里的兴奋不似作假。
费奥多尔微笑着看着两人,“这样的话,那闲聊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呢。”
伴随着话音落下,手持枪支的男人一瞬间从客厅之外的走廊里涌出,他们无一例外都眼眸空洞表情麻木,从衣着上来看似乎是擂钵街的流浪汉,通常也只有这种什么都没有一心只想活下去的人才是最方便洗脑控制的。
费奥多尔一向擅长利用任何东西。
青木言目光扫过周围的枪口,“你要现在杀了我吗?”
“嗯……如果您确实没有威胁了,我为什么要对您出手?”费奥多尔微微侧脸,那张裹挟着病气的脸庞上是虚伪的歉意,“不过我们窃取试验品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总需要有人来背负一切的,请放心,在我拿到「书」前,还请您稍微乖一点,您老师会为您处理掉盗窃试验品的罪名,所以这件事之后您依旧没事的。”
话虽如此,青木言却清楚的知道这是对方的谎话,他死了可比活着要简单许多,如果他活着就一定会把费奥多尔也拖下水,后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句话只不过是在挑拨离间太宰治和青木言之间脆弱不堪的合作罢了。
“这样看来原来死的会是我。”太宰治若有所思,“虽然这样也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死亡,但是无论如何死在老鼠手上还是让人不愉快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费奥多尔唇边的笑容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模样。
“但是——你认为我拿到「书」之后,真的会什么都不做吗?”太宰治意味深长的声音伴随着炸弹爆炸的巨大声响一同传入耳畔。
青木言骤然起身,窗外天空炸开了刺眼的火光,巨大的气浪一瞬间横扫被吸收完大半生命力的犹如纸片一样脆弱的横滨,无数高楼在环形气浪中坍塌。
“我把欧洲研究部队达到的时间改成了你会动手的那一刻。”太宰治的嗓音被刻意变得柔软,他唇边带着笑意,鸢色的眼眸里浸染出些许杀意,慢悠悠地补上了后缀,“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