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都把您的说辞转告给我了,您的谎言和跟我作对的举动,我们都心知肚明。”费奥多尔朝对方伸出手,语气温润,“所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再嘴硬比较好,您说呢?”
那双紫罗兰色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像是阴郁的情绪在其中翻滚一样,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之前的虚与委蛇是因为费奥多尔见不到青木言本体,无法很好把控对方的状态和反应,现在青木言脆弱的本体已经出现,那么就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青木言像是放弃了一样把手搭在对方手上,他直白地告诉了对方,“我有尖锐物体恐惧症,你能轻一些吗?”
“原来如此,您如果早些告诉我,我说不准就不会选择注射这种方式了。”费奥多尔温温和和地笑了笑,似才知道这一点一样,充满了伪善的意味,“以前跟您在学院相处时,完全看不出来这一点,您的伪装真的很好。”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尖锐的痛楚传导上神经末梢,青木言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抱歉,我并不是专业的医生,弄疼您了吗?”费奥多尔嘴上说着抱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客气。
药物很快全部被注射进青木言身体里,后者险些被痛得掉眼泪,“这是报复吧……你太小心眼了……”
费奥多尔维持着唇边的笑意,在拔出针头的时候又把对方痛的呜咽一声。
青木言确定了,这就是对方在蓄意报复,给他等着!
不过……既然对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都会选择报复他,是不是说明费奥多尔确实与涩泽龙彦有联系?
否则青木言真的想不到费奥多尔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让他在已经挑明不想跟费奥多尔继续合作的情况下,再配合对方的计划。
“这可都是青木君的错。”费奥多尔收好注射器,嗓音低沉优雅,“您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呢?导致现在计划失去您之后无法运行,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您听话一些了。”
他目光落在对方脸上,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苍白无比,眼底一片乌青,就连那双原本充斥着无垢与圣洁的雾霾蓝色眼眸里都涣散一片,对方看上去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但在他们分别之前,费奥多尔记得对方面色看上去十分健康。
这种情况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被什么不断耗费精神力一样。
费奥多尔眉头微皱,心里隐约有某种不好的预感,“您在饲养祂?”
“谁?”
药物逐渐在起效的青木言思维有些混沌,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当初龙头战争您异能失控时祂也跑出来过,随后造成了百人的失踪……”费奥多尔下意识咬着指尖,像是陷入了什么难题一样,“祂原来是可成长的东西吗?还是说——这是您在创造祂时给祂的设定呢?”
青木言像是被什么关键词唤起了几分意识,他反问道:“从北美组织「全知之眼」那里窃取试验品,这个计划是你制定的,所以你应该也明白那个东西的所有情报,这个问题为什么会选择问我呢?而且……百人的失踪,在龙头战争里不是很正常的情况吗?”
对方这番话反而让费奥多尔确定了什么,他似遗憾般叹息,“您离陷入疯狂不远了,青木君,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转换,会让您人格解体,造就不确定的恍惚感,您知道这个试验品那些测试者最后的下场都怎么样了吗?”
费奥多尔温和的嗓音缓缓在青木言耳畔响起,“他们都疯了,您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吧?即使隔着画布,您又能支撑多久呢?”
后者意识模糊,那股不确定的剥离感在此刻再次冒了出来,青木言像是一个旁观者那样冷眼看着失去了身体控制权被药物软化了身体的自己,又冷漠地看着费奥多尔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