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是这样的不甘心,但他们又该以何种立场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是个因绘画而生的孩子,以及他那与绘画天赋相辅相成的异能,如果他们提出能够庇佑对方、治疗对方、给予对方相应的绘画条件与培养,但代价是必须要加入军警为他们使用异能这种条件,对于这个憧憬想象创造艺术的孩子而言是否更加残酷?
生不逢时。
最终出现的,是这样干瘪无力的词汇。
艺术的辉煌是和平年代才会自由生长的东西,现在虽然大战已经结束,但战争的阴翳仍旧如影随形或是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似乎是察觉到对方越来越低迷的情绪,青木言略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个人。
他思考了一会儿,“不过不用担心,画上的异能不会伴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你们可以把这幅画带回去研究,不过拥有者只能是一个人,多了的话会导致崩坏……唔……这样吧……”
青木言从茶几下面翻找出了一个褐色的纸袋把画装了进去,“打开纸袋看见画的第一个人就是这幅画的拥有者,可以自由掌控画里的世界和通道。”
“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决定谁是拥有者,从而更好的进行研究了,不过……”他抬起眼眸看向那两个男人,提醒道:“一定要确保拥有者精神稳定,否则画会失控,到时候画里的世界会变得很危险,就像是精神失常者的臆想一样光怪陆离,另外去往画面之外的世界会更需要拥有者的构想能力,也会更耗费精神力,可能会导致头疼与精神不济这种情况出现。”
那两个人目光复杂,心中冒出些感动,“谢谢您,青木先生。”
“没什么的。”青木言似有些腼腆般轻轻扬起一个弧度,“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不,已经足够了。”
其中一人拿着画起身,另一个人则给青木言递了张名片,“如果您改变主意,或者再次找到了生存意义,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虽然异能者凌驾于普通人之上,但在普通人眼里异能者反而是“异常”,“异常”在那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与常人难以理解的想法和偏执古怪的性格。
因此他们并没有奇怪于为什么青木言会选择不想活这件事,而是希望对方能够回心转意。
青木言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他伸出左手接过名片,本来这种情况应该双手接,但他们都知道青木言的另一只手已经没办法再接过任何东西了。
“谢谢。”
“那么,我们告辞了,期待您的联系。”
两个人鞠躬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他们被给予的是某种厚望一样,背影带着宿命气息的肃穆感。
青木言把人送走后疲倦地揉了揉眼睛,之前一直有人潜入他家害得他总是不间断发动异能,原本不够具体的画就会更加消耗他的精神,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