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们差点当着爷爷面吵起来,最后在邵伟华的一声叹息中,邵青燕选择退让一步。
以前一直以为宁矜恩是心善,可自从经历了最近这些事,现在再回想他当时的态度,似乎又给人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
“燕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程大树。
思绪被打断,已经过去的事邵青燕也不打算再去细想。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面前人身上:“你说。”
“你刚刚是不是很生气。”程大树。
“嗯。”邵青燕补充:“非常生气。”
非常生气还能分出造谣和不算造谣的人,又能快速利索地让律师着手起诉事宜。
这种理智处事方式和稳定的情绪让程大树觉得自己有时候冲动得像个不沉稳的毛头小子。
“对不起,都怪我。”程大树。
“这不怪你。”邵青燕:“以我和冯忻之间的关系,只要荣祥斋开始直播,这些造谣就避免不了。特别是在小..在宁矜恩也开了一家糕饼店后,我们算是竞争对手,以他现在的手段...”
邵青燕停顿了下来,心中再次对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宁矜恩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解。
或许,不是他变了,而是自己一直处于当局中没能看清对方吧。
“总之,这不是你的错,反之提前也好,起码我能先做好准备。”没有再谈论宁矜恩这个人的品性,邵青燕就事论事:“那天他说的话态度很明确,想吞掉荣祥斋或者是挖走我的那些老师傅们。”
“那他们会被挖走吗?”程大树。
邵青燕摇了摇头:“只要荣祥斋还在,那些人就不会走,这点我还是很肯定的。”
程大树心里莫名有些感动:“老师傅们真重情义。”
“所以我也得努力让他们值得托付。”邵青燕。
“会的,毕竟....”程大树。
“毕竟小目标已经实现了四十分之一?”邵青燕。
“对。”程大树呲牙。
“说到这个我更应该谢谢你。”邵青燕。
“谢我?”程大树。
“那个外省的客户是看了那次你的直播才跟荣祥斋定了花式咸酥饼吧。”邵青燕。
之前自己还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外省的人突然来订一款没上架的糕饼。
现在想来跟直播应该脱不了干系。
程大树连忙摆手:“这功劳我可不占,是你做得太让人有食欲,你都不知道给他们馋成什么样子。”
“是吗?”邵青燕。
“当然了,还有人想买你腌的咸鸭蛋呢。”程大树。
因为被程大树直播间的名字羞耻到了,刚才点那个全时段录屏的时候只是拖动进度条随意看了看。
现在听他这样说,邵青燕又重新点开整段视频。
“其实不用拖拉着看,这里有两倍快进。”程大树凑到手机前,本就靠得有些近的两人肩膀几乎贴在一起。
“你拿着看累不,要不我来举着手机。”程大树。
“我倒是不累。”邵青燕看了眼一直歪着身子的人:“可你这样歪着身子坐会不会不舒服。”
“没..”
‘事儿’两个字被程大树吞下,想到邵青燕这么问可能是为了什么,抱着一丝幻想他有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