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逼你了。”无非是一个关系名称,对他们俩而言,关系本身大于一切。萧澄也看出了他此前困于“朋友”“挚友”的时候有多么难受。
“你会不会对我失望?分明一直是我喜欢你,该我追你,现在反倒是我优柔寡断、犹犹豫豫的……”说着说着,唐思安自觉有些过分,“对不起。”
“失望谈不上,别老想得那么严重。”萧澄笑了笑,“其实挺新奇,咱们少说认识八九年了,这段时间见了面就跟新认识了一个人似的。不止对你,我感觉我自己也不太一样。”
唐思安对此深有感触,从对挚友自以为的绝对了解到不了解,再到重新了解,好像是一瞬间的变化,但仔细想想,也得共同经历很多、拥有诸多默契才能演变到最后一步。
他实话说:“这些‘不一样’就像平安夜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不全是好的。”
萧澄不以为意,轻笑道:“再坏能有多坏,别高估你的坏心眼儿。”
唐思安乐出了声,他由衷地高兴,身体慢慢朝萧澄挪了挪。萧澄的怀抱对于一个正在发烧的人而言是热了些,可是太有吸引力,搞得他再一次有了完全豁出去的想法,甚至极端地觉着就这么死掉也无妨。
他爱惨了萧澄,爱了多年爱得满心负担,快乐的不快乐的通通砸给自己。此刻担忧轻了,整个人都跟着快乐得要飘到天上去。
唐思安闭上眼,说:“挺困的,我得睡一会儿。”
“睡吧。”萧澄将那个夜晚得到的安心反送给他,“祝你快点儿好起来。”
没过两日,唐思安虽然仍有些头疼和乏力,但高热退得差不多了。他没强撑着立刻去上班,而是把之前没休的假期用了,直接休息到元旦假期后。
袁间很是惊讶,他认识的唐思安轻易不下“战场”,怎么过了个平安夜就接连好几天歇下了。不过得知他生病后,他也认同唐思安该多停几天,还问是否需要下班后去看他,给他带药或是吃的。
袁间:「你一个人住,没人照顾你,爸爸我不放心啊!」
袁间:「这样,等会儿过来给你当一回免费护工,来年你给我们免费当伴郎就成。」
袁间:「Rita没课,她说她也一起。」
收到这几条消息时,唐思安正在整理悄悄搬运到卧室的性事用品,他赶忙放下手里的安全套,回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不麻烦你们了。替我谢谢Rita。」
袁间秒回:「客气什么,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严重怎么会休这么多天。」
唐思安想想卫生间正在洗澡的那位,打字速度比任何时候都快:「我没客气,真不用来。」
唐思安认为有必要补充个合理的说辞,不能凉了别人的好意,于是他谎称:「陈様等会儿有事情会过来。」
陈様此前去兴趣机构找唐思安,跟袁间打过两回照面。初见时听他不停地喊唐思安为哥,袁间还打趣了几句,后来人走了唐思安才说了他跟陈漾之间的真实关系。
作为唐思安四年的室友,袁间见识过他那对儿自私的亲爹亲妈有多离谱,自然也清楚唐思安对陈漾这个没血亲关系的弟弟能持有什么无奈态度。
果然,袁间没接着提出来探望:「好吧,你保重!有事情打电话。」
看到袁间最后的回复,唐思安放下手机,继续整理手边的东西。
他生病这几日没有跟萧澄做爱,除了身体本身不允许,萧澄也跟熄了火似的,没再进一步。萧澄留下来过夜也十分自重,唯有偶尔抱着,多余的动作都没做,接吻更是没有了。
唐思安盯着放进床头柜里的性事用品发呆,听到萧澄打开卫生间门的动静才反应过来。他迅速关上抽屉,拿起手机随意地刷着。
萧澄走过来,极自然地在他身旁穿衣服、擦头发,问:“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