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有着冰冷苦涩的湖水,仿佛心脏被压爆的窒息感使我不受控制的大口喘气。
我缓过神,惊讶地发现自己还站在楼梯上,对面一群人表情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噢,他们一直在这里·····我心有余悸地看向弗拉基米尔,他离我最近,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真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或者就是我真的疯了,可是梦境会这么真实吗?连生理疼痛也被完美还原,我慢吞吞地看向淌血的手掌,清楚地感受玻璃尖锐的边缘一点点切割筋膜,深深嵌入血肉,我皱起眉,疼痛好似电钻突突的顶着神经深挖,我痛得想要尖叫。
我本能地想要丢开,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我心底发凉,巨大的恐惧下,我向着弗拉基米尔伸出手:“帮帮我······弗拉基米尔。”我满脸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冷汗,眼前一片模糊,我迟疑地朝着他的身影靠近。
“等等,殿下。”是尤拉吧,他拦在前方,他的声音有着陌生的警惕,“还是先等博士来吧。”
我愣愣地看着尤拉,以及忽略他的警告,从他身后走出来的弗拉基米尔,他坚定地走向我。
突然,笑声传来,我迟疑片刻,谁在笑?我不安到了极致,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然而很快我就震惊地发现笑声正出自我的嘴巴,我听见了胸膛因为这阵癫狂的笑声而震颤,我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挥舞起来。
而迎着锋利利刃的正是走近的弗拉基米尔。
黑暗再次侵占视野,犹如一层层沾满水的白布覆面,我觉得有股力量正在将我往下拉,灵魂虚弱无力,我即将陷入无光的混沌中。
不行,绝对不可以,即使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能够控制的只有眼珠,我也咬紧牙齿,腮帮子都要咬碎的用力,我苦苦抵御那股力量。
不能伤害他!
所有意识都在沉没,我只有这一个念头。
咬破了口腔,血腥味让我短暂的清醒。
“别过来!”我冲破阻碍,压迫声带惊声尖叫。
我艰难地攥住另一只挥动的手,笑声短暂停住,又接着继续,身体像是一分为二,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都在抢占身体的主导权,我承受着某种被撕裂的痛楚,握着玻璃的手指指骨被捏得嘎吱作响。
血液如同鼓动的泉眼,温热地从指缝流淌,我绝望地被鲜艳的红色包围。
这时,一只手捧住我过度用力而颤抖的手腕,我瑟缩了一下,然后听到弗拉基米尔平静地说:“别怕,我在这里。”他洁白干净的手指立刻沾上了刺眼的红。
不行!不可以!
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坚持已经濒临极限,我一晃神,肌肉脱力,攥不住满手滑腻的血,尖利的冷光闪过,我看见玻璃化作一道白光狠厉地割向弗拉基米尔的咽喉。
“快躲开!”
我崩溃地大喊,不自觉闭上眼睛。
我都做了什么?恐惧堵死了泪水,我疯了一样开始嘶声尖叫,我捂住耳朵,绝望地发出刺耳的嘶鸣,仿佛要生生扯断喉咙一般,心脏紧缩,我失去了所有理智。
什么都听不见,包括自己的声音,我只是不能控制的嘶吼,这样才能不会被自己逼疯。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