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动摇罗曼诺夫的统治,即使那个人是弗拉基米尔血缘关系最近的孪生弟弟,可能正是因为完全相同的 DNA,赫珀的存在造成了弗拉基米尔绝对权力的真空。
始终会成为隐患,所以一开始就要隐藏起来。
连降生到世界的出身也被否定,他的反叛似乎···无法避免。
“所以你想要杀死弗拉基米尔?”我喃喃问道。
杀死一模一样的自己,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这是怎样的心情?
“噗嗤——”
赫珀压抑不住的笑意,“你在说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滑稽的笑话,笑得捂住了肚子,白色的气从他唇边溢出,寒冷在冰块融化中加剧。
终于,他停下来,眼角残留着透明的湿润,他仰起头,双手撑在身后,呼出一团团白气,语气淡漠地说:“那群人不过是愚蠢的投机者,围绕在我身边,簇拥着我,妄想以微小的付出,获得巨大的收获。一群乌合之众···怎么伤得了弗拉基米尔。”
···这是称赞吗?我越发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似乎他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制造混乱。
他散漫地凝望着,我抬头看了看,场馆的天花板黑乎乎的,很久没有清扫过一样,灰尘和白色油漆粉末沾在上面,恍惚中,仿佛是静谧的夜空,缀着朦胧的星星。
赫珀语气淡淡的:“弗拉基米尔是个怪物,即使我做这些,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这真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被这恶心的血缘束缚,而弗拉基米尔,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我一眼,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所以才像个完美的王位继承人。”
大概不是称赞,等等···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在控诉——弗拉基米尔的冷漠无情,仿佛是在说,只有他因为特殊的血缘牵绊,被约束在奇特的情感连接里备受折磨,而他的哥哥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
“那···那我呢?”牙齿打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的手指失去了知觉,我不知道疼痛来自喉咙还是寒冷,我的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要针对我?”
赫珀完全没有感到到冷似的,他安静平稳地呼吸着。
水纹荡漾在黑色的顶部,深蓝色的波纹柔和了浓重的黑,银河里星辰模糊了钢筋水泥的界限。但虚假的夜空,不会有真正的星星,可赫珀不怎么在意,他仰望着那片星空,语气也变得懒散:“是啊,为什么呢?”
“咳咳——”我压低咳嗽的声音,裸露在外的皮肤泡在冰水里,呈现出异常的青灰色。
寒冷无孔不入,我觉得体温飞速地流失,血液开始失去温暖。
“那些是测试——”在我低头捂住嘴小声咳嗽时,赫珀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你通过了。”
“你是一个例外。”
水面的冰块自然地向两旁游动,他站在淹没小腿的水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弗拉基米尔不会在意任何人,直到你出现之前,我一直这样想,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没落家族的私生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从那时起,你成为弗拉基米尔我的哥哥身边,最奇怪的存在。”
“···太碍眼了。”赫珀平静地语气里闪过一丝凶残。
他来到我身前,高傲地俯视我。“我实在很好奇,你是···什么?”
我:人类。
我扯开嘴角,脸部肌肉正在结冻,僵硬地笑不出来,“弗洛夏。伊芙洛西尼亚·苏别勒蔑恩·瓦斯列耶夫。”
赫珀勾起嘴角,他的语气忽得激昂:“还是说,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转动眼珠,阴冷的视线从我的眼睛下移,哆嗦的嘴唇,红肿发青的脖子,被扯开的衣领,毛背心一侧滑落肩膀,勉强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