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该不会是滑雪服?你们不是去滑雪吧。”状似疑惑的语气,难以捉摸出有效信息。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的,就是普通的防风外套。”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种厚实的把你裹成一个球的衣服,请不要让它出现在任何一处海拔低于二百米以下的地区。”她笑眯眯地阴阳怪气。
“······是的,你说得对。”
“雨靴?可爱的弗洛夏,你在开玩笑吗?”她呲牙咧嘴地喷射毒液。
“我这就收起来。”
我很是识相的做法,赢得了阿纳斯塔西娅不多的宽容,她几乎是捏着鼻子一一点评完我的搭配,留下一句,“还不如制服,起码算是看得过去。”
我:······
最后,在几乎将衣柜掏空前,阿纳斯塔西娅为我挑选了一身“合适”的着装,她认为我的衣柜仅仅做到合适已经很不容易了。过季的名牌和街头风格的舒适风还有不少松松垮垮的男装让她的选择极为有限,大多没有经过熨烫,皱皱巴巴的,她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跑上跑下,同时承受着阿纳斯塔西娅刻薄的评价,我作为“她”眼中彻头彻尾的时尚恐怖分子,全身无力的抱着笔记本瘫倒在床尾的地毯上,周围是散落各处必须丢进垃圾堆的衣物——起码她是这样说的。
“弗洛夏,记得化妆。”她第三次叮嘱道。
“啊?哦······”我精疲力尽地发呆。
“还有,记得遮一下伤口。”
阿纳斯塔西娅低低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漂浮在天花板上,是视线最边缘残存的光点颗粒,我出神地捕捉着漏网之鱼。
诶?伤口!我猛地坐起来,凑到荧幕前:“什么伤口?”
阿纳斯塔西娅似笑非笑地挑挑眉,她又是高深莫测的贵族小姐,她用手指点点嘴唇:“你的嘴唇,破了。”
按了按嘴唇,我才想起昨晚刷牙时就发现嘴唇红肿,下唇还被咬破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我嘶嘶地哈气,然后抹了一些消炎药膏就睡了。今天早上事情一桩接一桩,我压根没记起这件不起眼的小事。
都是弗拉基米尔的错,我懊恼地扑进一旁的大枕头里,埋在里面一动不动。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他的苦肉计,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上当的感觉,嘴唇的小伤口不知为何变得火辣辣的,我更觉得自己中计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不是真英雄,可他确实很美。
也许是找到了借口,我重新做好心理建设后,蛄蛹着蠕动到亮着光的屏幕前。阿纳斯塔西娅完全占据上风,她不紧不慢地照着小镜子,身后站着一位女士,正仔细地帮助阿纳斯塔西娅打理头发。
“我以为你会说,是口腔炎症或者自己不小心咬破了。”阿纳斯塔西娅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枕着自己的胳膊,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必要说谎,这种事情也不算必须藏起来的秘密。”虽然这么说,可我的脸红通通的,不知道是不是憋气太久,我的心口涨涨的,不是难受,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有些神游,伴着低沉的白噪音,我趴在床边,发现阿纳斯塔西娅身旁又多了一位女士,她们也许是佛奥洛夫家族的人,跟着阿纳斯塔西娅一起来到了维尔利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