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我的耳垂,可我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顾着大口呼吸——他轻轻笑了,然后再次用吻吞没了我。
我迷迷蒙蒙地半睁着眼睛,他的唇沾染了我的温度,变得不分彼此。
他似乎总得不到满足,于是他的手指环上我的脖颈,滑过剧烈跳动的动脉,从耳后探进我的头发里,他按住我的后脑,我的发丝以一种渴求的姿态纷纷缠绕上他的指尖。
接着,雨水进入了快要窒息的狭小空间——弗拉基米尔丢开了伞,他急切地搂住了我的腰,我被迫拼命仰起脖子,与逐渐迷离的眼睛,开始迎接盛大的雨水。
我们是纠缠的藤蔓,他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吐息被冰凉的液体冲散,身体化成柔韧的枝条缠住紧紧缠住彼此。
我无法闭上眼睛,所以水滴不停地落入半睁着的瞳孔里,清晰在逐渐模糊,还有他不知疲倦的侵入和沉迷。
什么时候放开了,我记不清了,大约是在肺部发出憋闷的胀痛时。我顾着本能地低下头避开充沛的大雨,急促地呼吸,弗拉基米尔靠在我肩膀,他伏在我耳边,即使是雨声喧嚣,都遮蔽不了他难以抑制的喘息。
放纵的亲吻把人的精神都烫化了,滋滋——冒出热气。
他仿佛极度依恋我的皮肤,不舍得分离,残暴野蛮的野兽,露出了獠牙,在迷幻错乱的吻中大快朵颐,我有种会被他吃掉的错觉。
越多越多的雨最终浇熄了烈焰,我们犹如浸泡在水中,嘴里,肚子里都灌满水。我退后一步,看了眼被丢在车前的伞——已经没用了,眼皮被雨水击打,很艰难才能睁大眼睛:“我要回去了。”
雨水又流进嘴巴里,涩涩的,没有经过过滤的苦涩,我看到弗拉基米尔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在他说出任何话之前,我转身就打算冲进房屋,不仅需要洗一个热水澡,还得慢慢冷静下来,我茫然无措,像是初尝禁果后的害羞,愧疚,恐慌···过多的复杂思绪让我一时很难消化。
“再陪陪我吧。”弗拉基米尔轻轻扣住我的手腕,他一点力气也没用,我却无法挣开。
我慢吞吞地回头,看到他站在门廊下,微微仰起头,他铂金色的发丝湿透了,湿淋淋地垂落,他的眼里藏着深深的眷恋,如同薄雾初降的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温良如朦胧的月色。
我顺着他的视线游走,发现终点是我身后的二层小楼······
太快了。
冰凉的雨水在热潮消退后,成为低温源头,我冷得开始打哆嗦。
“不行。”我的声音很轻,但相当坚定。
弗拉基米尔的蓝色眼珠里覆盖了一层水膜,他歪歪脑袋,重复道:“不行?”雾气中和了蓝色的冷冽,让他看起来像是不经人事的神子,天真又无邪。
抵挡诱惑花费了我所有定力,我坚决地摇头——进度太快了,也许是不同的文化背景和迥异的两性教育,明明都是第一次,弗拉基米尔很轻易地掌握了主导权。
我压根弄不清对于未成年人的我们,这算不算出格的事情。
“真的不行吗?”他站在雨中,嗓音低沉而缠绵。
我眨下一滴水珠,死守着底线:“不行。”
弗拉基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