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答对了,阴雨天很特殊,不单是水从天空降落那么简单,卢布廖夫的雨天总是阴郁,雨水连绵不绝,雾气浓重缭绕在低空,森林里的气息和无处不在的水汽是空气湿润无比,就算是最寒冷的时候,也带着朦胧着湿气缱绻,圣奥茨特的雨水更像是冰点,那里的一切都是纯白色,连阳光都没有热量,极度的干净。巴甫契特很少下雨,雨水急匆匆,大多是雷暴天气,太阳会很快蒸发过多的潮气,干燥而舒适。”
我比猜中正确答案的弗拉基米尔还要兴奋,我迫不及待地与他分享我的感受,边说边比划,连带着弗拉基米尔的手臂也随着晃来晃去。“维尔利斯特没有下过雨,从没有!你能想象吗?那里的全年降雨量可不比卢布廖夫低多少。”
我感到有些懊恼,自从我来到维尔利斯特后,那里经常是风雨欲来的低压天气,给人带来沉闷的压迫感,而雨水仍然销声匿迹。
“你很讨厌雨天吧。”我的语气轻松极了,这是我无比确信的答案。
弗拉基米尔迟迟没有给出答案,他的情绪似乎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压制,而他维持的平静也被打破,但这次不是痛苦,他安静地注视着我,我有一种恐怖的直觉,他在品尝我的灵魂。
他为此着迷上瘾,他的声音都透着迷醉,“嗯,你很聪明。”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这种被本能操控的反应虽然真实,但并不安全。
第187章
Chapter 186.沟通(二)
“弗拉基米尔?”我警惕地看向他,说不清哪里的违和感让我头皮发麻。我使劲抽回手。
我意识到汹涌的人潮已经散去,我们没有必要一直牵着手,在没剩几个人的街道上拉着手,反而更奇怪吧。
弗拉基米尔的掌心触不及防地僵了一下,他将手背到身后。我的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冷汗,手贴在大腿侧面蹭了蹭,将黏腻留在牛仔粗糙的面料上。
“音乐呢?偏好什么风格。”弗拉基米尔恢复原状,速度快到我已经自己看到幻觉。我仔细感受,他没有被其他东西控制,又是一副冷漠并且耐心很差的样子。
“基本是钢琴曲,莫扎特,肖邦,德彪西,巴赫这类大众化的钢琴作曲家,没有特别偏好某种曲风。”我抽回的手瞬间变得僵硬,好像不来自我的身体,前后摆动得十分刻意。
“你还在作画吗?”弗拉基米尔的提问速度加快了。
我觉得他像是好奇,又对回答并不在意。“很久不画了。”我的回答也尽可能短小,这种带着压迫感的逼问方式,我根本不能慢下来回忆。
他看上去有些恼怒,大概率不是因为我,如果我惹这个家伙生气,他会立即让我明白惹怒他的下场,他会用最刻薄的嘲讽和尖锐的批评让我自惭形秽。
“你有梦想吧,弗洛夏,告诉我吧。”不耐烦的口气,他只维持最基本的礼仪,连一个问题也算不上。
不得不承认,幼稚园难度的问题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