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出来。“就让传闻只是传闻,好吗,安德。”
紧绷的近乎凝滞的气氛中,安德廖沙突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他歪着头看向索菲亚:“索菲亚,你漫长而真挚的表演的确足够精彩,用来骗骗里面那个小傻子也算绰绰有余,不过在我面前,慈爱的母亲角色还是太倒胃口了,还是马尔金夫人吧,这个角色你比较熟练。”
安德廖沙冷漠地瞥过索菲亚,这一刻,他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他不曾迷失,或许是因为一直清醒着,清醒着看着自己沉沦,甚至清醒着预见失去。
索菲亚彻底转过身,她捏紧了红酒杯圆滑的杯壁:“你太失礼了,安德廖沙。我明白你的痛苦,弗洛夏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姑娘,但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保持距离,你会明白亲情与爱情之间的差别。”索菲亚轻轻皱着眉头,似乎怜悯着误入歧途的小羊羔。
“索菲亚,我知道你去年冬天做了什么。”
‘误入歧途的小羊羔’安德廖沙直直地仰望着刺眼的灯光,“所以,像以前一样就好,毕竟,我不记得我有一个滔滔不绝的母亲。”
索菲亚沉默片刻,她卸下了笑容,声音显得僵硬:“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安德廖沙。”
“那么让弗洛夏出现在这里是谁的意思呢?”安德廖沙有种反胃的感觉,真相传来令人作呕的气味,“不要说还是父亲,他的心思不会放在这些小事上。”
“小事?”索菲亚像是被冒犯,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希望弗洛夏能够有无与伦比的完美人生,会被华贵的鲜花簇拥着那样的人生,苦难也只会盘踞在那孩子的过去,从此笑容会永远的停留在她的脸上,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确保她的未来会如期而至。”
索菲亚不能继续忍受了,她的声线都在颤抖,“你说,这是小事?”
她闭紧双眼,急促地喘气:“而你,安德廖沙,你那些愚蠢的传闻,我的上帝,我简直不能原谅,I|N|C|E|S|T,我甚至不想提起这个词语,你会毁了我为弗洛夏准备的一切。”
索菲亚的真情流露没有为安德廖沙带来一丝触动,他无所谓地说:“一些愚蠢的传闻而已。”
“不!传闻一旦产生,就不会轻易消失,即使掩埋起来,但当有人需要一个弗洛夏的弱点时,它就会被挖出来。安德廖沙,为什么会有传闻?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不想宣之于口的秘密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流传开来,那些流言,是你制造出来的,而搜集齐那些不知所谓的弗洛夏替代品们想必也花了一些时间吧。”
索菲亚意识到这一点没有很久,但她已经不能放任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下去。她不能将安德廖沙视为敌人,他有着巨大的她不能与之匹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