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索菲亚的态度依然是严厉的,旁边还有卡斯希曼的老朋友马尔金先生的劝慰,他温柔地安慰着索菲亚,不过效果不大。
其实索菲亚的崩溃并不突然,安德廖沙回家后带回的信息十分模糊,涉及到王室安全的很多问题都被刻意保密起来,她能得到的十分有限,不过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单凭借这两个词都足够让索菲亚无法面对。
她的软弱刺开了伪装的铠甲,为此马尔金先生不得不推迟了新年旅行计划,最近他们刚从土耳其回来,索菲亚重新回到家后开始期待送冬节上能与弗洛夏相见,可是坏消息来得总是特别快。
王室行程中出现了安全漏洞,负责调查的机构无非就是卡亚斯贝所控制的国安部,那群人可不会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只要有一丝可疑的地方他们就会紧追不放。
卡斯希曼相信这个时候弗洛夏的房间一定已经被重重包围,这个时候去见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这期间,所有请求进入巴甫契特的许可也被拒绝,马尔金家不能违背条例,即使受伤的人是他们家的小女儿。
不过,卡斯希曼并不担心,他认为自己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弗洛夏或者弗拉基米尔,他甚至随时做好了准备,因为弗洛夏与弗拉基米尔之前的矛盾已经到达无法调和的地步,谁都无法向后退一步,当这个时候冲突必然会发生,卡斯希曼离得很近,他总会知道的。
可卡斯希曼的等待注定白费了,他望着那扇门不得不丧失希望。
弗拉基米尔没有来,而弗洛夏已经苏醒了。
一天,两天,送冬节匆匆而过,行刺事件让这场盛典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冬天已经启程准备离去,可巴甫契特仿佛才正式步入寒冬,紧张感萦绕在每一个侍从的匆忙的脚步中。
直到低沉的敲门声响起,有节奏打断了卡斯希曼日复一日无聊的泡茶,列昂尼德打开门,身后站着弗拉基米尔。
“日安,殿下。”卡斯希曼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弗拉基米尔的脸色很苍白,那是一种长久不见阳光的不健康的白,眼下有着乌青色,头发光滑地向后梳,冷漠而难以靠近。
弗拉基米尔打着领结,笔挺的西装套在修长的躯体上,衬衫的扣子扣到喉结下方,将他包裹得紧紧的。
弗拉基米尔只说了一句话。“她不吃饭。”他有些沮丧,也有些疑惑,这几乎掩藏不住。
卡斯希曼将文件夹放到桌子上,他虽然无法见到弗洛夏,但是在斯达特舍的安排下,弗洛夏的新任贴身女仆米拉恪尽职守地将弗洛夏每天的饮食、心情、对话、睡眠情况一字不漏地做好了记录,这些记录的第一位查看者是弗拉基米尔,第二位就是卡斯希曼,当然这些得到了弗拉基米尔的授意。
这也是卡斯希曼急迫的理由,但他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