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礁石上表情,将霸道的占有欲变成一场命中注定,他的执着来得莫名其妙,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罗曼诺夫要揪着我不放。
“放我走吧。”我呆呆地望着他,好不容易积攒的体力因为剧烈起伏的情绪而飞速消耗,我的声音尽可能地放轻,减少力气的输出。
我感到很累,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立刻睡着,同时我又很清楚哪怕我现在躺在床上,也根本无法睡过去。
“我不放手你又能怎么样?还是你可怜兮兮地去求安德廖沙,对了,马尔金家也不好惹,我说不定就真得不想因为你得罪他们。”弗拉基米尔后退一步,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纽扣上的发丝。
他冷笑一声,嘲弄着我的自不量力,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有几分令人浑身发凉的阴狠,每次提起马尔金他都会变得比平常暴躁。
我不得不怀疑弗拉基米尔和安德廖沙有什么私人恩怨,听他说安德廖沙的女孩有很多,总不会是无意中抢了弗拉基米尔喜欢的人吧。
我不负责任地瞎想,这能转移我生出的胆怯。
我愣愣地发着呆,思考着弗拉基米尔的问题,是啊如果我不能离开巴甫契特,我要如何去做。
首先,我会好好治病,按时吃药。
接下来,我才十四岁,不能变成一个真·文盲,所以我必须要去学校上课,绘画写作是我比较感兴趣的科目,成绩也不会太差,不过罗曼诺夫不允许我去,很可能我要留在城堡里接受私人授课。
然后,其实没有然后了,当选择只有面临一个选项时,那不是选择,只是逼不得已唯一的路。
我能做得几乎什么都没有,还要接受在我剩下的人生里像个提线木偶一辈子被操控。
“我,大概会死吧。”我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等到我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像是被人用一盆混着冰块的冷水从头泼到脚。
我会死?我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话,我怎么能死?如果简简单单就认输,我没必要再活一次,即使到极限了,已经再也无法继续支撑下去,都不能放弃。
我的手指紧紧抠着墙壁,粗糙的表面有一段圆润的纹理,是依照窗缝雕刻成的铭文,我的手指在上方滑动。
弗拉基米尔受到的惊吓不比我少,他缓慢地抬起手,不安渐渐扩大,给他染上一层惊慌的色彩。
他沉默了,惶恐的表情很快被怀疑替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弗拉基米尔后退两步,眼珠飞快转动打量着我身后的墙壁,接着他的脸色被一丝不自然的扭曲了。
“快下来!”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嘶哑的尾音伴随迅捷的动作。
我还没从他的喊声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伸手的胳膊和纤长的手指,有力的臂膀仿佛成为铁索,把我沉重地束缚起来。
“别碰我!!”我的声音不比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小,眨眼间激发出全部能量,用尽全力挣扎。
弗拉基米尔的指尖距离我很近,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他试图抓住我,不论是肩膀还是小腿,他努力上前想要挨到我。
我手脚并用,疯了一样的扭动,我的灵魂似乎退到一边冷静地看着身体反抗,比起抗拒更像是发疯。脑海中有两股声音在撕扯,一边在嚎叫,那声音宛如正在遭受酷刑,另一边抱着胳膊看好戏,就差一小盘葵花籽说不定它还能吆喝两声。
太可笑了,快点停下。我的脑子很乱,控制情绪的思考的部位受到病毒感染,连基本的命令也不能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