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一个拱形门内,地面上铁杵深深钉入石板,上面连接着手臂粗的铁链。我一步跨过去,迎面是两条对称的楼梯向上蜿蜒,扶手的金属上上雕刻着十字镂空,被一支又一支花朵包围在最中心。
体力逐渐透支,我的脚好像绑上了石头一样重,扶着阑槛我走了上去。两条楼梯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我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轻轻喘气。乍眼一看除开顶部一贯华丽的圣母画像外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连个祭台都没有。
不过这里反常的地方不是一处两处,平台的尽头是三扇狭小的玻璃窗,拜占庭式教堂的玻璃窗一般高高的悬挂在顶部,颜色绚烂多彩,而眼前的窗户高度到我腰间,罕见的透明窗分割成左中右三块,阳光穿透玻璃将温暖的明亮洒进来。
微弱的三束亮光射入,把昏暗沉重的气氛凸显得更加森冷,我的气还没喘匀,教堂中独有的氛围被稍显刺眼的光芒打破,眼前出现了一阵黑,我摇摇脑袋,头发晃动中勾住耳钉,耳孔又涨又痒。
我轻轻挠挠耳垂,估计又发炎了,耳孔好像从来没有完全长好,当体质变差免疫力下降时,炎症就跟着出现,会偶尔痒痒的。
我扶着栏杆,慢慢走到窗前,四下一看,没有能坐下来休息的位置。我想了想,攀着墙壁腰往后一塌,索性靠坐在窗沿上。
缠着绷带的手不太灵活,窗沿很窄,我得抓着墙才不会掉下去,双腿悬空,脚尖可以碰到地面。
也不知道是站着辛苦,还是坐着更费力。我尽可能地靠近阳光,热烈的太阳比教堂更有亲和感,特别是地底的凉气越来越深重,脚下的地面似乎结了一层冰,似乎能将鞋子冻住。
第126章
Chapter 125. 教堂(二)
我缩了缩脚,悬在空中使不上气力,希望弗拉基米尔找到我时,我还没有冻成冰块,低温让我的大脑开始变慢,有一说一它平时就不快,这下更是卡顿。
我可不想坐以待毙,于是身体向后靠,手在窗户上摸来摸去,窗棱与墙壁结合得严丝合缝,开关设计得相当隐蔽。手指一点点摩挲,在平滑的表面上划过去,忽然摸到一个椭圆形凸起,我朝那个点用力按下去,“咯嘣”清脆地声音,紧闭的窗户打开了。
窗户半开,温和的风吹动我的长发,长长的刘海飞散在睫毛里,我拨开发丝,慢慢睁开眼睛。窗外是流动的草地,巴甫契特的围墙外清澈的护城河,一望无际的森林,阳光吹开云层,照亮连接蓝天的山脉和萦绕在高山之上的雾气。
清澈而新鲜的空气拂过脸庞,我大口大口呼吸。力量慢慢回到身体,我似乎能绕着整个城堡跑三圈,虽然这个结论来得匪夷所思,不过不影响我短暂的欣喜。
我沉浸在温暖的阳光与空气里,没听到教堂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当关闭门时与地面砖块摩擦发出不可忽视的闷响,我眼皮一跳,缓慢地转过身,朝正门方向看。
弗拉基米尔身后阳光渐渐合拢,黑暗抽丝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