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她的气息吹拂到我的脸颊上,我不知道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果真是这样吗?我有点动心,早点穿是一个洞,晚点穿是一个洞。
“是的。弗洛夏小姐,您不是上次看到伊莲儿饰品盒中的一串珍珠耳环吗?等您有了耳洞,就可以用来搭配衣服了。”阿芙罗拉同样成为说客。
珍珠耳环是很美,但它是放在手心里,而不是挂在我的耳垂上。
三个人的进攻,我实在难以招架。换个思路,我想了又想,一个字,拖————
“那就以后,不是,下周,下周怎么样?”
弗拉基米尔阴恻恻的声音,穿透了站在我身前的伊莲儿。
“你还记得没有价值的东西,它的归宿在哪里吗?”阴险的警告,深褐色粘稠的流动状液体似乎顺着胳膊淌下来,将蓝宝石淹没吞噬进去,伸手去够,但是无法从沼泽咕嘟咕嘟冒着腥臭的浑浊中找到它。
我垂着手,决定任人宰割。“好吧,今天也不是不行。”
阿芙罗拉绽开笑容,看上去高兴极了。“您稍等片刻,他已经在来的路上。”
所以,根本不用询问我的意见,看来他们巴甫契特的很懂得团队合作,默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
我彻底死心,将盒子塞给伊莲儿。窗外看上去比屋内暖和得多,树枝随着风微微摆动,饱满的绿色不曾因为冬日失去光彩,如果不去触摸风的温度,似乎外面还是盛夏,明亮的残暴的炽热,逼迫万物抽枝制造阴影,那底下有凉爽的空气。
“等等。”弗拉基米尔按下暂停键。
我忍不住暗自期待。
“他们不用进来,把工具留下来。”他吩咐着进入房间的列昂尼德先生。
列昂尼德先生效率很高,没等我从中找到这句话的重点,他捧着白色小箱子递给阿芙罗拉。
我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他们天然可以用彼此的心声交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达成某种默契。
不过我并不讨厌,说明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我不适合巴甫契特,也不属于罗曼诺夫。
一切刚刚好。
弗拉基米尔站起来,他走到露台的边缘处停下。“我来帮你穿耳洞。”他语气很平静,俯视着跪坐的我,再明显不过的肯定句,找不到能够质疑的点。
他往前一步,就能和我一起被午后的阳光笼罩,他还在界限之外,光线多情似的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低着头,光芒注入暗沉的蓝色中,风平浪静。汹涌和湍急的波浪跳跃着驶向远方。甜甜的椰汁和芒果混合的热水水果的香气,在舒服的海风中,细细品味大海的美丽。
这不能诱惑我。
我抬起头:“你???!!!!”
俄语中“你”发音,嘴角向两边翘起,但我敢肯定我的脸上不会有一丝笑意。
我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在不伤害到家人的前提下,我就是一根橡皮筋,扯着扯着弹性似乎在增强,松手后也能恢复原状。
可这些人就从来没有担心过,有一天会把这条皮筋扯断吗?
“对,我帮你穿。”弗拉基米尔解答着我的疑问,他理所当然的态度使我有了一点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