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解梦》可比《梦的解析》伟大得多,你看弗洛伊德写这本书时是一八九九年!!一八九九年华国的封/建制度走到了尽头,一八九九年爱因斯坦正忙着申请瑞士公民权,一八九九年啊!!美国欧宝公司生产的小汽车都遍地跑了······可你再看看,《周公解梦》公元前一千一百年,欧洲才正处于古希腊青铜时代的文明迈锡尼文明,总而言之,就是思想,文化,经济还没开化······”
我滔滔不绝地试图洗脑卡斯希曼这个标准的理科生,直到他挂着淡淡地笑意,不经意地接话:“年纪大了,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不过我大约能想起来我好像有一个···什么来着···对了,是康奈尔大学世界史专业的博士学位。”
我:“·······”
杂七杂八聊了很久,我终于依依不舍喝完了,不,是品味了最后一滴热可可,可可甜腻的香味回荡在喉间,昨晚的郁结似乎也得到了很好的舒缓。
星期五的治疗结束了。
卡斯希曼把药递给我:“今天是周五,安德廖沙会回来吗?”
我接过药,沉甸甸的比上次还要重一些:“嗯,今天学校开始两天的假日,他回卢布廖夫说要带我去堆雪人。”
卡斯希曼医生装出一幅怀念的样子:“啊——堆雪人——年轻的血液在躁动,专属于长不大的小孩子的,多么充满童趣的游戏啊!”
“行了,老胳膊老腿的厌恶运动的中年大叔就不要逞能了,安心窝在壁炉旁吃毕格奇小饼干吧。”
我毫不客气地反击。
能让我如此放松自在的,除了安德廖沙以外,就只有卡斯希曼医生了,与安德的细心呵护不同,卡斯希曼医生虽然比我年长很多,但和他聊天,只有朋友间的自在和放松。
所以,每一次的治疗似乎不能称为治疗,更像是接受来自朋友的安慰和帮助。
让人,没有负担的轻松。
走到门口时,我习惯性地回头,轻声询问:“今天会好吗?”
“会好的。”卡斯希曼靠在门廊下,肯定地笑。
“像之前一样?”
“像之前一样。”
深吸一口气,我安心绽开微笑:“那么,卡斯希曼博士,祝你拥有美好的一天。”
“你也是,弗洛夏。”
女性的良知那一段改编自埃里希·弗罗姆的《爱的艺术》
第52章
Chapter 51. 王室婚约(一)
我是如此的信任卡斯希曼医生的话,我只能相信他。
之前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漫长这个词语显然并不合适。
事实上我很难找到一个理想的形容词,或者说,它很难定义?不可定义。
伤口感染的炎症,持续低烧不退,我的身体全面开启保护机制,同疾病抗衡。摆脱不掉的痛苦折磨着脆弱的神经,我经常不由自主地哭泣。
那时,索菲亚和安德廖沙陪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得到,我发烫的皮肤上轻轻拂过泪水的手指,带来冰凉的安慰。
但更多的时间里,他们无法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当我模模糊糊恢复意识,泪腺便再度崩溃,干燥的声带无法发声,痛苦仿佛憋在了身体里面,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这时,他温柔的声音就会低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