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安徳廖沙,安徳·····
安徳廖沙没有动弹,他的的脸落入了罗曼诺夫的阴影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看到的是他握紧的拳头。
尤拉也是,他只换上了惊讶的表情。我相信只要张开嘴巴,里面一定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除此之外,其余的人都像是格雷万蜡像馆里的蜡像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好吧,绝对有什么他们都知道而唯独我不知道的事情,至于我所想出来的安徳廖沙和罗曼诺夫吵架之类的事情就显得荒谬得不着天际了。
尽管我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任何头绪,我还是得结束这个局面,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我的嘴唇都被那个家伙撸起皮啦!!
嘴唇···起皮···出血···
我突然灵光一闪,手帕!
我侧过头,慌张的在自己身上翻找起了罗曼诺夫素色的手帕。
“那个,那个我忘了还你的手帕,我一直想要还给你。”
我每天晚上都会把手帕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第二天再放到要穿的衣服里去。
我记得,手帕今天早上被我塞到了毛衣的夹层里。我粗鲁地翻找,口袋太大了,我不得得直起身子,将手伸入口袋底部。
这个动作让我的脸庞离罗曼诺夫更近了,我小声地催促自己快点快点,同时收获了来自耳边的一丝轻笑。
还好,我终于找到了,手帕边角上的P的刺绣没有因为水洗而脱线模糊,反倒是纯棉触感的的手帕常被塞在各种或大或小的而变得有些皱皱巴巴。
Р,Романовых罗曼诺夫,这种高级的谜语把我的智商乘以二我也不一定能想出来。
我急忙伸出手,想将手帕还回去,这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了。罗曼诺夫大概可能也许不会介意他的手帕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但是我的笨手笨脚是不会在重要场合饶过我的,我的手肘碰倒了靠在膝盖旁边的喝剩的半杯牛奶。
牛奶打扮洒在我的裤子上,剩下的一些飞溅到罗曼诺夫前胸的衣襟上,还好牛奶已经凉了,没有被烫伤。
然而,身旁的蜡像们像是《恐怖蜡像馆》里的剧情,纷纷融化露出了里面的真人。
首先是一直低着头的阿纳斯塔西亚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捂着嘴的神态像极了刚刚被尤拉他们逗笑时的样子,不过由于他捂着嘴,我实在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区别。
还有吉安娜,她从来没有同我说过话,但她看我的眼神里总有浓浓的蔑视和不屑,我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这样的眼神我很熟悉。
她几乎从棋桌前飞奔过来,拿着白色的方巾递给罗曼诺夫。
就连安徳廖沙看上去都有些紧张。
我真的想要仰天大口一声,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曼诺夫被牛奶泼了一脸,拜托,我才是那个被牛奶淋湿了裤子的人啊!!
或者来个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因为实在太奇怪了。
照理说,你们是这个社会最上层的一群人,没理由对其他人恭恭敬敬不是吗?那我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个诡异的情况。
似乎所有人都在玩一个我们都知道谜底,但就是没人告诉你的游戏。
而我看上去像只傻狍子,蠢兮兮地直往枪口上撞,并且我就快被压抑的空气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