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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四个又全部挂在安棋身上了,叶问澜手盖住了脸,不住摇头。
他索性把安棋连着他身上的四个一起抱起来,抱到竹筐上面,用力甩了甩,“哐,哐,哐,哐”四下,四个娃依次掉进筐里,还是蒙的。
他把安棋放下来,说:“走吧。”
安棋也是蒙的,但是他会听哥哥的话,一只手拉起绳子,一只手牵着叶问澜。
甲板上,伙计们拖起昨晚放下去的网,清点收获,听到木轮子滚动的声音,看到是安棋来了,相熟的那个叔叔让他过去,敲了个海胆给他吃。
“味道如何啊?”
“甜甜的!”
“哈哈哈,要不要再来一口。”
“啊——”
吃完了一个,安棋问:“还有吗?我想给爹——”
话完没说还,他就被叶问澜捂住嘴带走了。
安棋问:“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叶问澜避重就轻,道:“他们不能吃,问了也没用。”
安棋:“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是宝宝。”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安棋,他说:“我也是宝宝啊。”
“你是小宝宝,他们是小小宝宝,你看他们只会爬,走路都不会。”
竹筐盖子被顶开,四个“小小宝宝”冒出头,团结一致用不满地眼神看着他。
叶问澜刮刮鼻子,觉得他没说错。
本来就没错嘛。
他们来到船的另一头,彼时夕阳铺满海面,水上七彩斑斓的火焰在跃动,安棋跳起来想抓住船沿,可惜太矮了,叶问澜笑了两声,把他抱了起来看。
“哇,”安棋对天际线那头挥手,“太阳爷爷明天见。”
竹筐的四个不安分,拍打竹筐表示不满,他们也要看。
安棋站在他们面前,四个同时向他伸出了手。
这就为难了,不管选哪个,另外三个都不会罢休的。
“把竹筐抱起来吧。”叶问澜说,安棋抱他们,而他抱安棋,这样谁都不用抢了,成功保护了耳朵不受四个叽叽喳喳小娃娃的荼毒。
玩的困了,他们才回到房间。
晚上才是真正的硬仗。
哄崽睡觉这事叶问澜是真做不了,要他看着一张和魔尊九分像的脸,夹着嗓子给他讲故事,想想就觉得可怕,汗毛倒竖。
安棋自告奋勇说他来,他知道怎么哄小娃娃睡觉。
叶问澜有点不放心,站在一边看着。
安棋学着从前爹爹们那样,用热毛巾给四个娃擦干净手脚和脸蛋,又给他们铺好被子和枕头,说:“你们都躺进去吧,我要开始哄你们睡觉啦。”
在安棋面前,他们都很乖,自己爬进了被窝里,虽然有点碰撞和摩擦,但好歹没有像白天那样打起来。
安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里是大人的位置,他坐上去了脚是悬空的,有种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
他拿起一本故事书,翻了几页,盯着那蚂蚁一样的字,一会过后——好吧,他放弃了,他晕字。
“要不还是我来。”
安棋抬手,“不要。”
“我的爹爹我要自己哄。”
呦,还挺孝顺的。
安棋开始自己编故事了,“从前有只小兔子,他很爱自己的娘亲,娘亲也很爱他,但是有一天他娘亲变成了一只比他还小的兔宝宝,树精爷爷告诉他,只要找到住在孤岛上的龙就可以把他的娘亲变回来了,小兔子于是背着兔宝宝踏上了寻找巨龙的道路,竹筐里有很多很多兔宝宝喜欢的白菜,兔宝宝不会饿肚子,他们先找到了……”
叶问澜从一开始漫不经心地听着,安棋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什么会说话的石头啊,糖做的小岛啊,五颜六色的海水啊,一听就是孩子天真而充满童趣的想法,但叶问澜越听越觉得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