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重负且码字蜗速的作者菌,只能吭吭哧哧码完下面七万字,打上完结标那天我会喜极而泣的吧T^T
第44章 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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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偃笑意不减,搁下手中的松江布巾,赤足上榻,倚着引枕瞧她先前弃在一旁的戏文,翻看半晌,琅声念起来:“态恹恹轻云软四肢,影濛濛空花乱双眼……”*
好巧不巧,念的偏偏是当中稍显靡艳的一折,宋迢迢阖着双目,本不欲言语,听他越念越不成调子,未持戏文的手也不大安分,一径滑入她衣襟中,轻拢慢捻。
宋迢迢这才忍不住怒而起身,扬手递去一掌。
她下手不轻,在宫中保养渐长的丹蔻,顷刻在他如玉的下颌擦出几道划痕,旧痕叠新伤,配着他脉脉含水的眉眼,糅杂出一股莫名的风情。
萧偃不怒反笑:“我这三天两头面上挂彩,与那起子老臣着实分说不清。月娘换一处隐秘的下手,如何?”
话落,转去捉她的手,引着她从自己的胸膛攀延到结喉。
青年的肌块虬结,结喉隆起处,如同山脊间兀立的峰峦,嶙峋骨感,少女银朱色的指尖碾转于上,时轻时重,说不清是调/情还是行凶。
宋迢迢冷冷看着她,即便萧偃当真驱使她在他的喉管刻出血痕,她也毫不动容,然而不知不觉中,她的泪水已经收势。
帝王的血珠与她甲床的朱砂混合,愈染愈红,她低头看的一阵,逐渐尝到口腔里泪水的咸腥气。
再抬头,她发觉对面人在用绫帕擦拭血迹,定睛一看,那方绫帕现出一角花样子,几重栩栩如生的金丝攒牡丹,不是她的贴身绣帕又是哪样?
她愣怔一息,丝毫慌乱都不曾表露,静静等着萧偃发话,果听得他意有所指道:“月娘从前遇着事,总是留全副心思去应付,少会枉费精力掉眼泪的,除非故意为之,如今竟是大不同了。”
宋迢迢焉不知他的疑虑从何而来,她蹙着眉,一副极不耐烦斡旋的模样,只是道:“天下事万千,归根结底都是陛下主掌,能有我什么事?”
她扯唇,嗤笑他:“譬如适才,妾好端端在游园,遇着贺娘子,教她劈头盖脸训斥一通,她不日即是中宫贵主,与陛下关联紧密。该由陛下来应付才是。”
“妾经此一遭无妄之灾,无计奈何,竟然连喜怒哀情都不得自主了麽?”
萧偃捂着绫帕,撩起眼尾长长的睫羽,抬眸看她,似笑非笑,并不应答。
宋迢迢阵脚不乱,一面整理凌乱的衣襟,一面起身趿绣鞋,“罢罢,陛下既然对我疑心至此,自去听贺娘子的说辞就是,何必来试我?不如留我一个清净!”
她的语气淡淡,面色越发不见好,拂开帘帐就要向偏殿行去。
自然是脱身不得的,萧偃这绫帕是傍晚他听宫人禀报事务时,从自己的袖角寻摸到的——帝王诞辰宴将至,各地官员的贺折如同雪片纷飞沓来,当中夹杂着刺促不休的立后党争,直教人不得安宁。
他常常半日见不到宋迢迢一面,心中躁郁,几要遏制不住,倏地福至心灵,找到这件无意间掠走的小物,略略低头,闻得浅淡的辛夷花香,这才能够继续忍耐下去。
他清楚意识到自己的诡诞之处,更深知自己对宋迢迢的痴迷日益病态,近乎达到一种成瘾的地步。
长此以往,事态或将发展到无比骇人的局面,萧偃不以为然,他甚至觉得这称得上益事。
肉胎凡俗本就荏弱,不堪一击,六淫病邪,刀枪剑戟,都是足矣夺人性命的利器。他不过是比常人多添一条软肋。
前者不能令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