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之际,兵箭破空袭来,众人皆惊,概因萧偃所发并非一箭,而是三箭齐发!
一箭落空,一箭射中帅旗,一箭擦过颜祁的军翎。
帅旗倾折,军心溃散,有人愈加慌乱,有人却是愈加悍勇。
混乱中,有小队人马察觉到萧偃频频顾及的角落,瞄准方向无声奔袭。
萧偃立时警铃大作,掣马疾驰,以剑格挡,殊不知是关心则乱,中了敌军声东击西之计。
数只利箭,以虹光之势直逼他命门,不留瞬息余地。
“哐当——”,长剑横空飞来,斩落箭矢。
神策军身披黑甲,蜂拥现世,势如破竹,瞬间大败敌军,俘获将帅。
沈间辛翻身下马,携一干将士齐齐跪俯,高呼“殿下”,稽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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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医圣张仲景的方,即出自方书之祖《伤寒杂病论》
(2)温病血分证,可以理解为一些细菌感染、败血症等。
(3)连射和远射
沦陷于初恋的纯情小狗罢了,只能纯情一会儿,下一秒就要黑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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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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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州,弗光山以南五十里,即是沈间辛驻军的兵营。
神策军左右护卫,拥着萧偃的坐骑一路驰骋,溅起点点黄泥,终于在未时前三刻赶到了军医禾连的帐中。
禾连本是女儿身,常年做男装打扮游历济民,不过花信之年,已是四方颇有名望的行医圣手,名号一度传至京洛,受大内多番传召,因先皇于她有恩,这才愿留在萧偃的帐下,供他驱驰。
她生得妙目菱唇,性子却很冷淡,不常言语,多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她先观宋迢迢的斑疹、舌象,问了萧偃几句话,便开始摸脉,初始面色有些凝重,尔后松懈些许,提笔簌簌落下几行字,遣了医僮去抓药。
她回身就要屏退众人施针,但见萧偃一步三回头的情状,淡淡开口:“深山里湿气重,惊蛰已过蛇虫变多,这位娘子素体荏弱,不慎沾染了,并不是要命的症候。”
此言既出,众人大都放下心来,禾连的医术不说生死人肉白骨,十药九效总是有的。
连夜的大雨总算收势了,营地沤了成片的积水,军士们挑了块空地搭起铁镬烧饭,还有好斗的军汉们赤膊在泥地里角抵。
萧偃盘坐在榻上,任由一旁的小僮为他敷药,目光遥遥望向挑开的帐帘,似在看军士,又似在出神。
大雨虽歇,天边的黑云却不曾散,仍是翻墨遮山的阵势,仿佛随时还要再降下一场,山坳处的红日不甘示弱,挣扎着要破出云层。
不知两厢搏斗了多久,终于教红日跃出云面,泻下一地金光,刘济撩着袍角奔过来,踏碎洼地盛放的金光,开口唤他:“殿下,那位小娘子醒了,正寻你呢。”
萧偃当即闻声而动,额上缚药的绢带犹等不及扎稳,就急匆匆迈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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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迢迢这病证旁的不论,一则就是极易扰人心神,她昏了约摸两个时辰,有半数时间都在暗昧的梦魇中。
先是梦见幼时的韩叙,前一刻二人还在莲池上泛舟,赤日炎炎,他替她剔了许多青嫩的莲蓬,她正吃得欢喜,突就见他变了脸色,要将她推到池中淹死,她又怒又恨,索性将他一并拽了下来……
天色调转,她陷入一片浓稠黏腻的夜色,地府般的碧湖畔,数不尽的毒蛇迷嶂与她伴行,身后是提着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