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会有长枪、大炮、炸弹。”
他并不否认异能力是战争的导火索,可是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却也有失公允。
“可他们确实带来了灾难,无论是否有意。”
费奥多尔想起来不久前的索涅奇卡,虽然她只是好心,却也放纵了父母的堕落。
即使因为索涅奇卡的存在有一丝动摇,但他仍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特例,不会有更多。
“那是出于贪婪,将异能换为其他名词——财富、地位、权利,这也同样成立。”
“异能者只是少数,绝大多数正是那些努力生存的普通人。仅仅因为一个特殊者,将其他人置于蚂蚁的位置,进而否认他们本身的巨大力量。”
......这不是太傲慢了吗?
“人心”。艾尔海森承认着它的不稳定性,也从未想过要彻底掌握它,因为单单控制自己的内心都是一项足够艰苦的修行。
“......我没看见,你说服不了我。”
费奥多尔定定地看着他,拒绝那些口说无凭的大道理,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你很快就会看见了,但不会是由我来带领。”
艾尔海森带着费奥多尔,看向托尔斯泰。自己远没有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决心去从一而终地坚持对一片土地付出爱,但对方有。
“跟着他吧,去看看你没见过的人和事。”
去看看火焰自冰原上升起,去看看黎明到来后的日光。然后想想,自己的想法对于世界是否过于渺小。
作为学者的最后一课,就是迈出自己的舒适区,去调查曾经所未曾看见的机关、遗迹、文明......
现在,他要将这个道理教给费奥多尔。
“你要走了?”
费奥多尔有些疑惑。
“我应该走了。”
合作完成,将费奥多尔交给托尔斯泰。无论从什么角度讲,都断绝了费奥多尔为恶的可能性。
艾尔海森站起身,就像他最初毫无痕迹地到来一样,也毫无痕迹地消失,或许只留下一片即将消散的粉红色烟尘和一个心存迷茫的孩童。
“......”
月亮挣扎了许久,终于落下。遥遥升起的,是携带着温度的明亮圆球。费奥多尔扶着墙,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无措。
这位老师来得太突然,走得又太果断,扔下那堆不曾解决的问题说要让他自己研究。
“走吧,你现在由我负责。”
托尔斯泰似乎谈好了,带着剩下的人,走向费奥多尔。
城堡已经开始坍塌了,这也意味着莫斯科不久后就会恢复正常。
“......好。”
费奥多尔长出一口气。就让他亲眼看看,人所能带来的黎明。
最后,和这片土地达成和解。
———费奥多尔后续补充(第一人称)———
我抱着非常怀疑的态度,加入了托尔斯泰的一方。
托尔斯泰是个绝对严格的监督者,在最开始使用他的异能禁止了[罪与罚]的躁动。
该说有危机感么。我其实对[罪与罚]并没有什么好感,却也知道它是我能掌握的武器。
“在我这里,还没到需要一个孩子上战场的地步。”
托尔斯泰看穿了我的想法,这样回答。
对我来说,他实在是个现实又天真的人。很难想象这两种矛盾的特征出现于一个人身上,但这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