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嘱咐好一切,目送着织田作之助的离去。
他看着巨坑区域人员撤离的消息,微微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自己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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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和魏尔伦最近觉得有些倒霉。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任务却因为各种事情的波及,慢慢推迟到现在。若不是他们要死守实验室的消息,防止引起其他国家的注意前来争夺,早就把这片小地方给掀了。
在他们耐心告罄之前,兰波终于锁住了实验室所在的空间,并且带着魏尔伦顺利潜入,来到了实验体面前。
那是个极小的生命,完全看不出来身体里承载了那样大的能量。
魏尔伦微微发怔地看着他,就像看见了曾经被牧神宰割的自己———那样麻木、毫无意识、从未被作为人而真实地认同。
兰波销毁了所有关于人格式和实验体的资料,转头便看见魏尔伦站在前面毫无动手的迹象。
他容许自己的搭档有一点缅怀的时间,但绝对不能干扰任务的进程。于是,他出手打破布满营养液的容器,将实验体取了出来。
魏尔伦被兰波的动作惊醒,转头看向他。
宿命般地交谈与背叛,战斗与爆炸。
荒霸吐被兰波放了出来。
人群撤离,剩下的便只有别有用心的家伙。
每个人如严丝合缝的指针一样,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上转动,带来了想要的结果。
“一场荒诞的表演。”
一双微凉的、戴着手套的手抱住那个新生的孩童,再将墨绿色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四周的地面早已变成深坑,深到再看不见海面上的月亮。
孩童挣扎着睁开眼睛,眨掉那层模糊的水雾,便见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色———焦黑的土地、散乱的异能者、深蓝的天空,还有那位像是见证者一样站在中间、神色平静的男人。
“哦?醒了吗?”
“恭喜,今天是你的诞生日。”
言毕,艾尔海森将披风往上拉,挡住了孩童试图继续观察的眼睛。土地的灾难与痛苦,可不适合被一位新生命铭记。
艾尔海森路过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有有异能特务课的,有港口Mafia的,也有市长的情报人员,没有普通民众的。活着的人带回去新的消息,新一轮的纷争即将开始。
但这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
若是将一座城市像是带孩子一样手把手地扶持起来,那便是只教会了它依赖、打闹、在遇到困难时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已经做得足够,剩下的,便交给那三位不傻的领头人吧。
“走吧,织田作之助。”
他叫住了那位坐在废墟上发呆的少年杀手。
织田作之助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了许多血迹,想来这次的任务对他而言也不算容易,但好在只有最后一次。
“......好。”
织田作之助跳下来,跟在艾尔海森身后。
他有些好奇地瞧着那团被披风包裹住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