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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样子,哪个方案都不靠谱。

直到,钟至从随行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高领内衬。

轻薄的衣物挡住眼前扎眼的晨光,夏斯弋的视线沿着钟至举毛衣的动作,一寸寸僵硬地移到他身上,眼底的困惑无以复加。

昨晚视频时钟至那点未完全摊开的坏心在此刻暴露无遗。

夏斯弋一阵恼火上头,抄起手边的牙膏就往钟至身上砸去。

钟至没有躲,倒是优先保护了手里的衣物。明明被牙膏正中了下巴,眼睛却只盯着手里的衣服,见它没脏才将将放下心来。

他从地上拿起被“丢弃”的牙膏,在台面上抽出两张纸巾,小心擦拭着。

被牙膏击中的位置泛着微微的红晕,明显的一道看着就心疼。

好在没有擦伤。

早知道钟至不躲,他就不扔了。

夏斯弋无奈地扯开唇角:“你今天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躲的?”

钟至将牙膏归位:“我被砸到倒是没什么,挨一下也是我应得的。要是弄脏了这么唯一一件可以穿的衣服,那就麻烦了。”

夏斯弋一时语塞。

不得不说,钟至是真的很会拿捏他的弱点,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刚才还满溢的火气顷刻间便消散一空,堪称对症下药的典范。

夏斯弋努着嘴,从钟至手里接过那件“绝无仅有”的衣服。

他推人、关门、换衣服,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淡色的曦光沿着百叶窗的缝隙透进来,罩在夏斯弋身上。

套在身上的衣服稍稍有些大,衣物纤维里充满着钟至身上的气息,如同暖洋洋的拥抱,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

夏斯弋想起了有一次钟至在他家里洗澡的时候,也被迫换上过他的衣服。所以那时,钟至也是像他现在这般的感受吗?

夏斯弋又一次发现,从前的他好像也太能折磨人了。

他缓缓拉开洗漱间的门。

钟至还站在原地未曾离开,他一出来,那份隔着门板盯着他的视线重新落到了他身上。夏斯弋不能完全读懂那种眼神,但至少,那目光和他看到心仪的礼物时是有几分相似的。

以前钟至那么苦,现在合该补给他点甜的。

就这么想着,夏斯弋迈前一步,捧着钟至的脸颊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许是他前后的反应差别过大,钟至明显有点懵圈。

迷蒙过后,淡色的眼底又添入了更多不具名的耐人寻味。

亲完,夏斯弋无事发生地拍了拍钟至的肩脊,错身离去。奈何步子才向前迈了半步,小臂的肌肉忽而一紧。

钟至拽住他向后拉扯,身体随着力道后倾,微张的嘴唇触碰柔软,接续起刚才未尽的亲吻。

身后冰凉的墙砖衬得亲吻更加炽烈,身上属于钟至的气息更浓郁了。

一番折腾下来,他们险些迟到。

夏斯弋庆幸是有课拦着,卡死了时间不能耽误,不然他短暂的休息计划大概率是会彻底泡汤了。

一日很快挨到了晚上。

临近选修课截课,来上课的人都变多了,时常会翘这节课的棠光也来了。

夏斯弋自然地坐到棠光身边,身后跟着个与他形影不离的钟至,坐在了他们身后一排的空位上。

棠光原本还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见到夏斯弋落座,连忙起身向他靠近,委屈地抱怨着:“哎呦我的天,一天了,你们两个连体婴可算分开了。这一整天他都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