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不太舒适地扭动身体,试图找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算真的会,那你想关我的时候我配合点,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跑出去,你就当不知道,这样不就完美解决问题了?”
钟至屈指弹了一下夏斯弋的耳垂,轻斥他的狡黠。
怀里的人因泛痒偏头,反应懒懒:“要是不同意的话,可能就说不准是谁关谁了。”
夏斯弋懒散地睁开一只眼睛,瞄向钟至:“毕竟你也是我的,对吧?”
钟至心头一动,再次朝心上人确认着:“即便我没有那么好,即便我只是一支伪装成太阳的烛火,无法持续给予你想要的光和热。”
夏斯弋睁开另一只眼睛:“谁说我要太阳了?”
他定定地看着钟至:“我不要太阳,太阳是所有人的太阳,而烛光是我一个人的烛光,我最喜欢。”
夏斯弋的眼底残留着泪花侵染留下的血丝,与眼尾的殷红接衬,瞬间带钟至回到了昨晚夏斯弋红着眼说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时刻。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些不敢放手的担忧只是源于想象中缺失的安全感,困扰多时的苦恼烟消云散,化作旧日的尘埃。
他心绪翻涌,回身抱住夏斯弋:“那就把我关起来吧。”
·
两人抵足而眠,直到日暮西沉。
夏斯弋比钟至睡得多不少,先于他醒来,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脱开。
他拖着酸软的身体走出房间。
没吃完的蛋糕还摆在客厅里,浴室里乱七八糟的痕迹一路延伸到脚下。
夏斯弋叹了口气。
果然,让母亲这个周末都不回来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也是怪了,家里这么乱,钟至应该比他先看不下去才对,竟然容忍这些凌乱坚持到了现在。
夏斯弋踏至桌前,准备收起剩下的那半蛋糕。
虽然是吃了不少,但那时根本没什么余力分给味蕾,不记得是什么味道。躺了一天没吃饭,他又饿了,干脆拿起一旁的刀叉品尝起来。
果然还是不太好吃,但也不难吃,算是成功了一半。
叉子刚放下,钟至的声音兀地自身后传来:“还没吃够?”
夏斯弋吓了一激灵,即刻转身,这一脚踩得软绵绵的,他险些栽倒。
钟至适时地接住他,手掌覆住他的腰身。
饶是有过更亲密的举动,夏斯弋还是不明所以地红了脸。
钟至故作不解地看向他:“这就脸红了,凌晨时不还拿着蛋糕抹在身上让我尝——”
后半句话被夏斯弋的手掌噎回。
夏斯弋是半点也不想听自己喝酒上头后做的那些荒唐事,连忙捂住钟至的嘴,防止他再“胡言乱语”。
总之这件事是要怪棠光的,都是他建议说喝点酒能更投入,才害得他现在都不敢仔细回想,等明天回学校,他非得把这事找补回来不可。
杂乱的思绪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
夏斯弋惊愕地瞪起眼。
完了,该不是姜女士回来了吧?
他推开钟至,惊惶地蹲身拾捡地上的零碎,钟至却反向移至门口,毫不犹豫地开了门。
门口的身影是个陌生男性,瞬间消弭了这份惊慌。
夏斯弋觉得自己昨晚熬夜熬傻了,明明知道母亲回来的可能万中无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