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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夏斯弋正在喝水的动作缓滞下来,眼神飘忽地不敢看他。

昨天半夜,他也是听到这句话点头后,被投喂了生日蛋糕。

他本以为一晚的体力劳动便到此结束,却发现那只是个补充体能的插曲。

夏斯弋没吱声,思绪游离到喝水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钟至轻笑:“这么出神,难不成是在想昨晚的蛋糕?”

夏斯弋没回答,但心虚得明显,掩饰性地大口喝起水来。

钟至偏头直视他:“那还不是因为你忘了先吃蛋糕。”

夏斯弋边喝水边就着杯口“唔”声道:“我紧张,忘了不还行吗?”

“哦~”钟至故意拖长尾音,“我还当你是太着急了。”

“咳咳。”

夏斯弋猛地呛了口水,咳嗽得再剧烈也不忘拿杯子挡住钟至炙热的眼神。

透光的玻璃杯扭曲了钟至的五官,缓和着他的情绪。

说起来,除了蛋糕,他还真忘了件事情。

夏斯弋做了点心理建设,缓缓撤开玻璃杯,脸上的殷红也渐渐褪去:“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他顿了顿,“关于……我和时寻的关系。”

前段时间他就征得了对方的同意,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与钟至说清楚。

原本是打算趁昨晚说的,奈何钟至的出现打乱了全程计划,干脆挤压掉了这一项,不过现在说也不算迟。

钟至意外地抬眸,午后莹亮的光点充盈进眼底,漾起一抹反常的幽深。

夏斯弋语气轻柔:“我得到了对方的同意,现在可以说明白了。”

他试图唤醒钟至的记忆:“你还记得我们大一开学那天吗?”

钟至很快回忆起那个极其特殊的日子:“你是说夏爷爷犯病住院,你错过了第一天报到日的那件事吗?”

夏斯弋点头。

那天,夏爷爷高高兴兴地送他去上大学,人潮密集的校门口,爷爷突发心疾,倒在了人群之中。当时恰好有一个来办事的同校医学生在附近,用AED及时急救,保住了爷爷的性命。

救护车来到的时候,他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问那位同学能不能和他一起走,就这样,他带着那位学长离开了校园。

学长一直陪着他,直到爷爷脱离危险,可夏斯弋却发现他落寞得不同寻常,完全称得上是失魂落魄。

夏斯弋几次询问学长,对方也没有告诉他实情,但他清楚,他一定是耽误了对方很重要的事情。感激与愧疚叠加,夏斯弋无论如何都想为学长力所能及地做点什么。

学长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唯独在听到他就读在商学院时动摇了。

夏斯弋几番请求,学长才说希望他能照顾同院里一个名叫时寻的人。

时寻这个名字并不常见,夏斯弋很快便找到了这个人。

从那天开始,他便主动接近时寻,热心地帮他解决一切困难,终于,他们在这种前提下成为了好友。

夏斯弋于是开始偶尔向学长聊起关于时寻的近况,虽然对方没有主动问过,但夏斯弋看得出来,他是想听的。

时寻恐同的事,也是这位学长婉转告知于他的,原本这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不料想他和钟至发展到了情侣关系,险些出了大纰漏。

夏斯弋长呼了一口气:“所以我说时寻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这句话不够准确,准确地来说,是时寻对托我多照看他的恩人来说是特别的。”

直到此刻,那些不肯坦白的关系和不能丢失的友谊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打散了钟至堆积在心底的阴霾。

他眸底的暗淡溃散,抬手接过夏斯弋手里的杯子,揉了揉他额前的发丝:“好啦,我知道了。”

自窗帘缝隙漏进内里的光芒落在枕头边缘,明亮的光带圈起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