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就势收好弓箭,看向夏斯弋:“组里打电话叫我,得先走了。”
夏斯弋微怔,旋即点了点头。
他与钟至眼神交流,示意自己要出去送别时寻。
钟至就势放下弓箭,陪同他一起。
时寻从俱乐部的大门口离开,只是他离去的方向既不是小校区也不是主校区,更像是直奔学校的医学院分院,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
其实他今天一直觉得时寻的情绪不太高涨,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夏斯弋转动眼珠,凑近钟至的胸口嗅了嗅:“你好像喝得有点多,我去给你买瓶解酒药吧。”
钟至低眸:“没那么夸张。”
他伸手去抓夏斯弋,对方却有预谋似的撤身离开。
手掌略过衣角,意外捞了个空。
夏斯弋的离开带走了钟至的注意力,人来人往的俱乐部突然静了下来,变得有些清冷孤寂。
等待的时间变得漫长,金属座椅的僵硬感也逐渐凸显。
这里离医院很近,按理讲路边到处都是药店,可近二十分钟过去了,夏斯弋竟然还没回来。
俱乐部的玻璃门开合,一束淡蓝色的鲜花意图挤进门内狭窄的缝隙。
钟至好心起身帮忙。
玻璃门折射的光影旋转轻跃,柔软的缎带扫过钟至的手腕,包装雅致的花束从视野的正中轻移,露出背后明媚的笑容。
“我回来啦。”
大颗饱满的花朵因撞击轻轻颤动,盛着油画般色彩的水珠轻跃,降落在夏斯弋清澈的眼眸边缘,融入一抹漂亮的绯红。
钟至的心跳兀地漏了一拍。
夏斯弋端起手里的花束,送进钟至怀中:“路过花店的时候阳光正好,这束花的颜色和光芒透过隔板打在你肩膀上的色彩好相似,我就想带给你看看。只是带你去见它的路程太远,所以只好带它回来见你了。”
花束外围的包装纸向外舒展,窸窸窣窣地揉进钟至的耳中。
钟至有些无措:“怎么突然……”
夏斯弋托起钟至拿着花束的手,挡在两人之间,只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睛:“想求你一会儿陪我参加个聚会,可以吗?”
他眨巴着眼睛,向钟至发送着波段稳定的求救信号。
钟至低眸,视线稍稍搭在花束边缘:“所以,这束花是报酬?”
夏斯弋使劲摇了摇头:“不不,我才是。”他把脸颊倚在软绵的花瓣上,“你陪我参加聚会,我听凭你差遣,行吗?”
钟至歪头看他:“意思是……我想做什么都行?”
拖长的音节令他的转述染上几分别样的意味,夏斯弋微微侧目,眼下的皮肤散开一片霞色,应和地“嗯”了一声。
钟至的唇角漏出一声轻笑,在尾音消散前抱住了夏斯弋。
鲜花压在两人之间,馨香的气息盈满拥抱,像陷入了无边际的田园花海。
钟至抚上夏斯弋的发尾:“那这个拥抱就算定金了,等看看今天你想我配合参加的聚会难度有多高,再定夺我最后收什么样的报酬好了。”
流转的阳光追上二人的脚步,透过屋顶水蓝色的隔档玻璃,再次落在钟至的肩侧,留予的色彩与怀中鲜花的素雅交映成趣,贴合着此刻的拥抱。
之后的一个小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