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既然是老师的要求——”
夏斯弋实在受不了了:“钟至,你给我闭嘴!!”
一番折腾后,一道家常菜艰难出锅。
两人围坐餐桌前,看着桌上唯一的菜品,隐隐有种静等开盲盒的兴奋感。
夏斯弋擦干筷子上残留的水珠,边夹起鸡蛋边道:“当初我头回做菜,学得也是这道,味道怎么做都大差不差,不会出格。”
说着,他吃了一口。
饭桌周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钟至抬眼看他,眼中存着一层浅淡的期待:“怎么样?”
夏斯弋不善打碎别人的美梦,但若是钟至就不一样了。
他眨眨眼,中肯地评价道:“味道一脉相承,深得叶教授真传。”
无疑是个比难吃还糟糕的等阶。
夏斯弋很后悔,他就不该在最后放调料的紧要关头去洗手的。
钟至不信邪地自己也尝了一口,皱着眉连灌了几口水。
但说归说,夏斯弋一直没停筷。
钟至拦住他不停往自己碗里夹菜的手:“这么难吃别吃了。”
夏斯弋搪开他的筷子:“我妈说了,别人第一次下厨时做的菜必须吃完,不然会打击积极性,当初我妈也是这么吃完我做的菜的,放心,据我的经验来看,只要熟了基本都吃不死人。”
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自己做坏的菜,才能吃出经验来。
钟至面色复杂地抿住唇:“不会了。”
夏斯弋不解:“什么不会了?”
钟至没回答,只是换了个口径更大的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往嘴里送。
牛逼的操作看得夏斯弋目瞪口呆。
真不愧是游走在叶阿姨新菜试验田前线的第一人,他缓缓举起大拇指,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很快见底,不好吃,但勉强果腹。
饭后,夏斯弋无聊,想起了钟至说他昨晚出过房间的事。
钟至应是没那么闲,编排他半夜出门的事吓唬人,尤其是他早上醒来时,拖鞋的确是找不到了,明明昨晚还脱在床边的。
趁着人还没下饭桌,他好声好气地问道:“昨晚你见到我出房门了?”
钟至擦嘴的动作顿了顿。
暂时压下不说的决定已经做好,他便学着夏斯弋满嘴跑起火车来。
“还不是你大半夜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手甩我脸上了,很……”
那句“很疼”就在嘴边,可当他看向夏斯弋,眼神又不经意被那两瓣莹亮的唇吸引。
昨晚温柔的触感被大脑激活,等比例地同步在脑海之中。
他眼神躲闪地从餐桌前站起身:“很热,饭吃完了,我该走了。”
钟至的话音转得猝不及防,夏斯弋的不悦还来不及在脸上铺展,时间只够他喊出最后一句:“真是的,碗洗了再走啊!”
夏斯弋的声音推着钟至快步离开夏家,直至出了几百米才渐缓脚步。
正午的热度不及他的躁乱难缠,他随手在路边买了杯冷饮,可当店员把做好的冷饮递给他,他却意外发现自己下意识点的口味是夏斯弋喜欢的。
青梅的清甜还蕴在舌尖,钟至闭了闭眼睛,又原封不动地将冷饮塞回了包装里。
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