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抓握手机的力道倏而松弛,他态度缓和地接过袋子,言语间的倒刺也短暂平顺下来:“什么意思?向我求饶?”
钟至单手撑程地,身体自然地往旁倚动:“就是给你看看。”
只一句话,夏斯弋勉强落下的火气爆炸式地攀升到顶端:“你——!”
愤怒的情绪刚泄一角,钟至的母亲忽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作为津松大学的教授,叶阿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夏斯弋眼珠半转,一脸平静地把口袋交还给了钟至:“可以了,我看完了,你收回去吧。”
钟至瞬间觉察出异常,几乎在叶阿姨开口的同时转头向后望去。
“弋弋,开始补训了?”
“嗯。”夏斯弋点头。
“宝贝?”钟母看见钟至,“你怎么也在这儿?”
钟至哑然。
他和夏斯弋间无声的硝烟还残留在空气里,无论他现在说什么,恐怕都难以独自圆谎。
就在钟至飞速编织说辞的时候,夏斯弋弯身拽他起了身:“钟哥哥是专程给我送军训必备品的,看见我被蚊子咬了脚踝,还说要亲手给我涂药来着。”
夏斯弋将“亲手”两字咬得极重,望向钟至的眼神却澄澈又无辜:“是吧,钟哥哥?”
钟至平素总爱端着架子,别人照顾他可以,要他屈尊照顾其他人,那怕是比登天还难。
说完,他盯向钟至,静等他的反应。
岂料钟至竟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嗯,蚊子包是要尽早处理,像去年一样过敏就不好了。”
一双手搭上夏斯弋的肩膀,用力向下按动。
夏斯弋顺着力道坐在台阶上,眼睁睁地看着钟至半蹲在几阶之外,从袋子里取出了止痒膏。
盒盖转动的声音清脆地扎入耳中,唤醒了困在惊愕里的夏斯弋。
钟至怎么回事?还真打算给他涂药?
钟至揉搓指腹化开软膏,伸手向他脚上的蚊子包靠近。
夏斯弋怪异地缩回脚,反被一把攥住脚踝:“躲什么?药不涂了?”
叶阿姨还在旁边,他也不能一脚踹开钟至,只得被动安分下来。
一段筋骨分明的脚踝暴露在外,白皙的肤色衬得两颗泛红的蚊子包格外显眼。
钟至伸出指尖,轻柔地压在他脚后跟上方的凹陷处。
夏斯弋很怕痒,钟至的手劲又轻,药膏从皮肤上滑过,冰凉和酥痒交织纠缠,如同细羽拨弄。
钟至边涂边问:“这样可以吗?”
虽然难受,但难得有整治钟至的机会,夏斯弋不由得喜上眉梢,他僵硬地梗着脚,应声道:“嗯,还行。”
得到回应,钟至接着问:“那要给我答案吗?”
夏斯弋迷茫地眨眨眼。
印象里,最近钟至根本没问他什么问题,又哪来的答案?
又是涂药又是说胡话,这人是被他气得脑子出毛病了?
夏斯弋不解地皱眉:“什么答案?”
钟至暂停动作,像怕他跑了似的重新捏住他的脚腕,继而悠悠道:“我是问你,要不要试试做我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41:卧槽卧槽,这狗疯了!
隔日晚8点更新~555今天可以拥有评论吗?
第4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夏斯弋震惊地屏住呼吸。
钟至这又在演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