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
一计不成?,虞秋秋又生一计:“我?的东西都搬回去了,不回去的话,都没衣裳换。”
——“之后怎么圆之后再想法子,先回去再说。”
虞秋秋自觉这理由无?懈可击,褚晏也的确松开了手,然而——
“我?也有衣裳在那边。”褚晏松开她后,作势准备下床,看这样子,竟是准备和她一块回去。
虞秋秋双目圆瞪。
——“狗男人这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他那才几?件衣裳,竟也好意思说出口?”
——“把他一块带回去了,那我?折腾一趟的意义?是什么?”
“你疯了,身上还?有伤呢,动来动去,等会儿伤口又裂开了。”虞秋秋赶紧阻止他,说着就捞起了他的袖子,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果不其然被洇出的血染红了,看吧,证据确凿!
虞秋秋小脸严肃,犹如判官。
——“小样儿,跟我?斗,你就老实?搁这待着吧。”
然而,这边大捷,后方却来了个背刺。
虞青山看着两人那难舍难分的样子,甚觉刺眼,自古只说红颜祸水,可他看这男人的容貌太突出了,八成?也是个蓝颜祸水,瞧让他家秋秋给操心?的。
“行了,你俩的衣裳我?让绿枝给你们一块带回来。”
虞青山直接一锤定音。
真是看不下去,欺负老鳏夫么这不是?
虞青山骂骂咧咧地离开。
虞秋秋:“……”
阿芜去送人,回身带上门时,瞥见哥哥捏了捏嫂嫂的手心?。
阿芜抿唇轻笑,嫂嫂要搬回来住了,那哥哥和嫂嫂应该算是和好了吧?
嘿嘿,真好!
阿芜开开心?心?地将?虞青山送到了府门口,马车都起步了,还?在踮脚招手:“虞伯伯慢走。”
直到马车拐角消失不见了,阿芜才从府门进去。
在去往主院和自己院子的岔道口,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吩咐了小厮让其拿了新的纱布和金疮药去给哥哥重?新包扎一下。
她进到自己的小书?房,从书?架的最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盒盖,里面都是周崇柯先前给她写的信,全都完好无?损,她一封都没有拆开。
阿芜抱着盒子回到了书?桌前。
之前以为哥哥对?嫂嫂变了心?,她对?爱情失望透顶,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什么永恒的感情,都是骗人的,连带着把世子爷也一块打死了。
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理他,可当她着急忙慌去找他帮忙时,他还?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阿芜忽地有点愧疚,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世子爷什么也没有做错,却受了无?妄之灾,好像是有点蛮不讲理……
盒子里的信被塞得满满当当,想也知道世子爷当时一定很茫然。
阿芜抿了抿唇,将?信拆开,虽然现在才回信有点晚了,但她想了想,还?是认认真真地一封一封地回复了。
临到傍晚的时候,周崇柯收到了一个大信封,鼓囊囊的,摸起来似乎有厚厚一沓。
他拆开,一张张地细看。
半响后,周崇柯撑着额头,一整个哭笑不得:“原是遭了池鱼之殃。”
他垂目思忖,开始居安思危,这种?事情,有一就有可能有二,有二就有可能有三,老这么被动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他换了个姿势摩挲下巴,忽地抬眼问随从:“你说,我?现在去褚府提亲的话,会不会显得像是在挟恩求报?”
随从挑眉,挟恩……求报?
“恩在哪?”随从发出灵魂一问。
周崇柯瞪眼:“我?不是救了他和虞秋秋么?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他说着说着,音量开始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