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面对的可?是五个死士啊,一个不好,虞秋秋说不定就?会?被他们给抹了脖子当场血溅三尺,那他回?去还怎么跟阿芜交代?
就?是这会?儿,周崇柯心中仍旧后怕不已。
不过——
他的视线朝后扫去,方才围攻虞秋秋的那几个,已经没气有一会?儿了……
周崇柯心情复杂,这算不算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想到这,周崇柯看虞秋秋的眼神顷刻间多了几分?敬佩。
这女人果真?是胆识过人,一个弱女子竟然敢拿起?剑来以一敌五,能够有惊无险,真?是不知?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运道好了……
感?受到周崇科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
虞秋秋:“???”
这是什么眼神?
难不成是她刚才表现得太过勇猛了?
虞秋秋心里咯噔了一声,该死!她已经很收敛了,这都能大吃一惊?
那他要是再早来一会?儿,岂不是要被吓晕过去?
她垂首在周崇柯看不见?的角度不住龇牙,心里却?在飞速想着该怎么挽救自?己弱不禁风的形象。
不远处有一滩血,虞秋秋眼珠子一转。
有了!
她抬头,仿佛这才看见?地上的血似的。
“啊!血——”
一声短促的惊叫过后,虞秋秋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短短的时间内,她甚至连倒下去的地方都看好了,不偏不倚,直接一头栽到了褚晏胸膛上,不触半点尘土。
没办法,这周围实在是没有别的干净地了。
反正?狗男人也不知?道,便拿他当个肉垫吧。
周崇柯:“……”
刚还夸她胆识过人,结果……晕血?这女人居然晕血?!
沉默。
还是沉默。
周崇柯撇开视线,一言难尽,原是夸早了……
车轮咕噜咕噜地在官道上行走,虞秋秋和褚晏被抬上了同一辆马车。
这马车是临时准备的,木板上只垫了些稻草,虞秋秋躺在上面,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一路都是些石子路,马车在这路上走着,车身不停地在震动,她的身体也跟着一块儿抖啊抖。
有时路过个坑,她的后背甚至还会?被颠得腾空。
虞秋秋面色麻木。
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表演的种种,虽说也算是力挽狂澜了。
但是——
虞秋秋闭了闭眼。
往事?不堪回?首。
整、段、垮、掉!
她的脚在空中懊恼地踢出了圆弧。
只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儿!
周崇柯若是再晚来一点的话,她就?能从容地将那几个人给解决掉了,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何至于走到这般地步,还不得已演了那么一出天崩地裂的戏码?
虞秋秋光是想起?就?脚趾疯狂抓挠鞋底,恨不能时光倒流。
她刚才搞了一出撕心裂肺的,那这之后冷战还要怎么继续下去?她还要怎么黑化?
万一狗男人醒来后知?道了,又?被她给感?动了可?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败笔!
虞秋秋一整个懊恼得不行。
就?这么躺着,实在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