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了几句,虞秋秋的事情,他是听了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
虞秋秋那骇人听闻的想法,倒是给了他一点启发。
他将目光移向那笑得猖狂的牢狱中人,眸色暗了暗。
死不了,那就让他疯了吧。
这世上,多的是折磨人于无形的法子。
想到这,褚晏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
从下午开始,褚晏身边的随从便一直在往虞秋秋住的主院搬东西。
那一箱又一箱的,基本上都是褚晏平日里用的东西。
“郎君这是要搬回主院住了?”绿枝兴奋不已,激动地两颊通红,简直恨不能放场烟花昭告天下。
虞秋秋也意外地挑了下眉头,当初狗男人拿搬回主院这事当萝卜吊着她,让她帮忙办事,事成之后,褚瑶回府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狗男人却一直没动静,也就是她最近都在忙着鬼屋开业的事情,没顾得上敲打他。
没想到……
“切!”虞秋秋轻嗤了声,心想他倒是会极限卡点。
她现在又闲了,再晚上一天,她可就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地混过去了。
但,狗男人终究还是狗男人,不能因为他一时的践诺而高看了他。
晚上的时候,虞秋秋想着这是他第一天搬回来,理应和颜悦色同他一块用个膳。
谁料,等得月上枝头,菜都热了好几遍,狗男人还是连个影子都没回来!
其间她还派人去问了好几次,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
虞秋秋那是等得一肚子火气,直接将他的铺盖扔去了榻上。
狗男人没资格睡床!
还和颜悦色?呸!狗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褚晏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室的灯火明亮,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
这么晚了,虞秋秋竟然还没睡?
凉风阵阵,褚晏在外头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进屋。
结果一进屋却发现,他的被子全都堆在榻上,而虞秋秋睡的床,帘子已经放下了。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结果没有派上用场,褚晏不仅没有觉得可惜,反倒还松了口气。
睡榻就睡榻吧,这也挺好的。
他把随从叫进来让其把被子铺一下,自己则准备去洗漱。
谁料刚拿了寝衣还没来得及去浴房,虞秋秋床上的帘子刷地一下被她从里头拉开!惊得他心脏乱跳了好一阵。
虞秋秋衣着整齐,盘腿坐在中央,大眼飞刀地朝他笑了笑:“夫君回来得可真快。”
——“一举打败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蜗牛,真棒!”
褚晏:“……”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你没当过官,可能不知道,职权重的人就是这样的,忙起来就没什么时间观念了。”褚晏煞有介事,语气淡淡。
誓要扳回这一城!
正在铺被子的随从闻言,抬头奇怪地看了褚晏一眼。
郎君今天很忙?
他可是眼睁睁看着郎君在府衙发呆了好几个时辰的。
等得他在外头都喂饱了好些个蚊子全家了。
想到这,随从狠狠地扫视了一通自己那红艳艳的手背。
看!这就是证据!
虞秋秋定定地盯着褚晏不说话。
——“狗男人莫不是在嘲笑我?”
——“咋?就显出你能了?就你有事忙?我鬼屋倒闭了很可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