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只?知要将?你找回,因此?大病几次,身体每况愈下。就这么?一直过了七年,直到我三?妹拿着玉珏找上门,她才从此?恢复神智,变得与正常人无异,家里也总算过上安生日子。”
“你这个时候去告诉她,其实三?妹不是?她的女儿?,你才是?她的女儿?,你让她该怎么?活?”
“更不说娘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好全,你真的想看到她因你痛不欲生,为你的事情再度病倒吗?”
“你忍心吗?”
这些话初听时像一记闷锤,沉重闷痛,却算不得锥心,此?时细细回想,它们便成?了根根细针,全部扎入了柔软的心脏,疼若万箭穿心,让人魂飞魄散。
贺兰香再也承受不住,坐起来抱紧自己,压抑着声音抽泣。
谢折从外间走来,步伐安静,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
情感?决堤,贺兰香缩入谢折怀中,抱紧他大哭出声,用眼泪发泄所有难过与委屈。
谢折将?她抱紧,一直等她哭完,身体软绵绵靠在他怀里,他才道:“现在可以告诉我,王元瑛都对你说了什么?吗。”
贺兰香吸着鼻子,哭过之后的鼻音格外浓重,带着孩子气?的委屈,哑声道:“他说,我不能?认回去。”
谢折抚摸在她身上的手?顿了一下,皮肤下的青筋隐在跳动,杀意蠢蠢欲动。
“其实我也一点都不稀罕他家。”
贺兰香的手?搭在谢折颈间,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鸽子一般脆弱柔顺,脸颊贴在他的胸膛道:“什么?世家,什么?豪门,说破天了不都是?人,肉体凡胎,哪个能?逃得过生老病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只?是?……”
贺兰香的声音低了下去,语气?苦涩无比,“只?是?,想去做王夫人的女儿?罢了。”
“谢折,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谢折手?掌轻轻摩挲她后背,未语,安静听着。
“我说我娘可能?是?个不知事的闺中少女,被坏男人弄大了肚子,便将?我偷偷生下卖了。”贺兰香苦笑道。
“她也可能?和我一样,是?秦楼楚馆中的娼妓,往来恩客无数,肚子大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生下以后觉得掐死麻烦,索性卖了换钱。”
“我恨她丢下我,我恨她一辈子。”
“可谢折你看,”贺兰香抬脸,看着谢折笑,“她不是?被骗的少女,不是?身不由己的娼妇,她那么?好,那么?美丽,温柔,她思念我,在乎我,一直在找我,找了那么?多年,痛苦了那么?多年。”
“谢折,我没有理由去恨她,我真的没有理由去恨她。”眼泪再度从贺兰香眼眶滑出,破碎的星辰似的,在昏暗的灯影下闪着清亮皎洁的光,干净无暇。
“我想要做回她的女儿?,我真的想啊。”
哭声颤然。
谢折抱紧贺兰香,由着她的眼泪将?胸膛衣料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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