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辛春燕站在?树下,一个顺手去拂肩头落叶,一个抱结实手中?包袱,嘴里默默念叨,细捋一遍有没?有忘带来的东西。
无论干什么,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紧盯在?泉室石门上的,出汗顾不得擦,好像那门随时会开一样,不敢移开视线分毫。
三日?过去,她俩今日?一早便被?秘密接来庄子?,临行还被?特地叮嘱,要她俩给?她们主子?带身舒适衣物,以作替换。
结果人早早到了,可怜见的干瞪着眼?等到现在?,门始终没?有开的迹象。
“这?门怎么还不开,我都快急死了,”春燕抱着包袱焦躁踱步,“主子?一个人在?里面?待了整三日?,怎么吃喝,怎么睡觉,咱们是一无所知,外面?的人也不会进去伺候她,她万一有什么不测——”
细辛抬手照着春燕的嘴巴便轻拍了一下,板下脸道:“呸呸呸,快点呸出来,你这?个乌鸦嘴,主子?是来解毒的,又不是来上刑的,能有什么不测?”
春燕忙呸了两声?,再想说话,便听轰隆一声?,石门开了。
“主子?!”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高呼出去,忙不迭奔跑上前。
汇聚三天三夜的青白热气喷薄而出,混合难以言喻的腥腻气味,浓雾似的弥漫开来,阻隔视线,如堕烟海。
一道高大的身影提衣出来,全身湿透,长裤裹住两条长腿,上身只着中?衣,襟口大敞,胸膛咬痕吻痕交错,猩红两只眼?眸宛若餮足饿狼,泛着吃饱喝足后的满足凶光。
“主子?!主子?你教我俩好——”
细辛话没?说完,看清面?前之人是谁,脸上血色顿时便消了,回过神来,拍了同样怔愣的春燕一下,二?人连忙福身行礼,欲言又止的,想张口询问又不敢。
“人在?里面?,”谢折主动道,“伺候她穿好衣服,不必急着今日?让她回府,先就地调养两日?。”
“是,奴婢谨记。”
两个丫鬟弱弱应下,待等面?前之人离开,一刻按捺不住,抬腿奔入泉室。
泉室中?,满室氤氲,雾丝缭绕,到处旖旎水痕,女子?身上的香气被?热雾蒸腾到最为浓郁,成了盛放极致的红芍艳牡,即便是六根最为清净的佛陀,闻之也要心神大乱。
池水尽处的石榻上,雪白玉躯横陈在?上,墨发?披身,绰约挡住关键,纤细腰肢抽搐不已,上面?指痕错落,深浅不一,不知被?反复掐了多?少回。
细辛春燕跑到榻前,看这?情形,任是再傻也知发?生什么,只得克制住复杂心情,先给?她们昏迷中?的主子?更换衣物。
哪想手刚碰上,这?被?调-教整三日?的尤物便如水蛇缠蹭上去,蜜水般的嗓子?如泣如诉,媚声?央求:“好人,难受的紧,给?了我罢,求你了……”
春燕说话不动脑子?,“给?什么?谢折拿走咱们主子?什么东西了?”
细辛打了她一下,红着脸道:“别问那么多?了,先给?主子?将衣服换上。”
第58章 调理
贺兰香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欲生-欲死的梦, 窒息、欢愉、痛苦、快活,无数矛盾而极端的滋味包围了她,宛若在孽海中沉浮, 将她拍至浪尖,又将她推到岸上。
待等睁眼, 阳光穿过什锦窗,明辉细雕窗格, 颜色正好,万物?明媚。
她撕开眼皮, 看到陌生陈设, 下?意识想找那道高大的身影, 一张口, 咳嗽声便先出来——三?日以来叫得太狠,嗓子哑了。
细辛本伏在榻沿瞌睡,闻声连忙睁眼, 见贺兰香已醒,眼眶登时便红了,问?她感觉如何, 渴不渴, 饿不饿, 问?完又觉得自己多嘴,听主子的声音便知肯定焦渴, 又忙让春燕斟水送来。
贺兰香被扶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