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蠢东西楚玉就嫌烦,将身旁另外一盘点心也倒下去喂鱼。
没多久,水域附近再度聚集起一群鱼来。
“娘,您说话呀?为什么不理我?”沈宥谦不解地问道。
他现在正处在某种过渡时期,十五岁,进一步是青年,退一步是少年郎。
在年轻姑娘面前,他是稳重的侯府世子,比在亲娘面前态度端正许多。
“你帮我过来看看。”楚玉理他了,朝他招招手,将人引到池塘岸边。
沈宥谦伸着脖子往水面上看,说道:“鱼不少,但……”
话没说完,他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水里扑腾。
“世子爷!”沈宥谦的小厮发出一道惊呼声。
楚玉回头看了一眼小厮,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给宝贝儿子院子里也换一遍。
“吵吵闹闹的,一点都不稳重。”楚玉说道。
小厮听到女主子这样说,第一反应便是低头缩脖子认错。
楚玉对着自己的下人说道:“毛手毛脚的,留在世子身边也是个祸害,打发了,换个好的过来。”
小厮立马大呼冤枉,但楚玉身边的新仆人全都训练有素,一把就将他的嘴巴捂住,他甚至没来得及扯太夫人的虎皮。
当然,他扯出来了也没什么用,毕竟太夫人自己都还摊在福寿堂里呢。
池子里的水不深,大概是成年期站起来顶多到大腿的地步。
沈宥谦此时正一身狼狈地站在池子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娘?您踢我干什么?又赶跑我的小厮做什么?”
先前楚玉发疯摇晃常庆侯,已经够让沈宥谦惊讶了,现在楚玉对他的态度,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亲儿子了。
楚玉说道:“你们吵到我钓鱼了。”
沈宥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听着话头,怎么好像鱼比他还重要。
“您今天到底怎么了?父亲又没惹到您,您先前发什么疯?现在又将侯府的下人赶得赶,换得换,还将陈爷爷送到官府去,我们侯府的脸都快被您丢尽了!”沈宥谦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他口中的陈爷爷不是别人,而是大管家。
这人其实是陈嬷嬷的老公,夫妻俩分别是侯府男女主子跟前第一得意人。
沈宥谦不记得幼时生病时母亲照看的辛苦,但却记得现在祖母教养的情分,说道:“祖母病中,她身体本就不好,陈嬷嬷夫妻都是她用惯的老人,他们有天大的错,也要等祖母病好了……”
楚玉觉得原身也挺惨的,这么多年在侯府里的精神支柱就是这个儿子,但儿子半点都不在乎她的心情,无论是侯府颜面,还是太夫人,都远远超过她这个母亲。
楚玉做了这么多任务,她可受不了这委屈。
她这个人,当女儿时要当家里最重要的孩子,当妈时,也要成为孩子心里最重要的长辈。
楚玉说道:“我现在心情不好,纵有天大的错,你们都忍了吧,一切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沈宥谦听到这话,微微张大嘴巴,片刻后,说道:“母亲,百善孝为先,祖母她毕竟是您的婆母,您怎么可以……”
楚玉没等他说完,就朝他伸出手,做出一副打算将人从池塘里拉出来的模样。
沈宥谦居然真的傻乎乎地上前。
楚玉确实给人拉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