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扶薇垂下眼睛。
如果祈求一个完整的他是奢望,那至少让他身?体不再饱受疼痛折磨。
“我想睡了。”扶薇疲声。
宿流峥立刻熄了灯,爬上床守在?扶薇身?边。漆黑的夜色里?,他始终盯着扶薇的脸,连眨眼这样短暂的时间也不愿错过?。
“如果是我赢了,我也会让他回来。”宿流峥知道扶薇听不见,才小声嘀咕。
他慢慢将脸贴在?扶薇的脸颊上,轻柔地蹭一蹭,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
纵使扶薇身?体再不适,也不会耽搁了早朝。虽然宿流峥醒了过?来,可是她心里?惶恐已然不放心他。
一大清早,天色才刚蒙蒙亮,扶薇便?自?觉醒来。她忍着头疼,撑着坐起身?。
“薇薇,你醒了?”
宿清焉温润的声线,让扶薇愣住。她抬眼看向宿清焉,仔细盯着他的眼睛。
宿清焉的眼底蕴着一丝歉,他歉声道:“我做不到?,没能还给你一个痊愈的他。”
扶薇愣愣看着他,懵怔着。
昨天晚上宿流峥与她说的话?,再次被她想起。她仔细地去琢磨眼下情况。
难道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吗?
也并?非完全一致,宿清焉和宿流峥如今知晓对方的存在?。
蘸碧在?外面叩门:“娘娘您醒了吗?快误了早朝的时辰。”
“起了。”扶薇应声。
她这几日实?在?疲惫,何况病着。她让宿清焉陪她一起去。
朝堂之?上,臣子们恭贺陛下痊愈,又婉转说着希望日日见的是陛下。
宿清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珠帘。他转过?头视线扫过?群臣,道:“朕身?体时常有恙不能上朝理政,日后皇后代我理政,亦是一样。众爱卿当待皇后之?命与朕之?旨意相同。”
群臣目光交流,暂时不敢再多话?。
扶薇隔着珠帘,望着龙椅上的宿清焉,珠帘遮着她的表情,也遮了她眼里?的担忧。
接下来的日子,彻底不可控起来。
扶薇也不知道每次醒来身?边的人是谁。
又过?了五六日,一次宿流峥与扶薇一起上朝时,又有臣子提议希望陛下独自?理政。
宿流峥掀了掀眼皮,凉凉地瞥着群臣,冷声:“朕正有意传位给皇后。”
“陛下万万不可啊——”群臣跪地。
珠帘后的扶薇也有些意外。“流峥。”她压低了声音轻唤,阻止他胡闹。
宿流峥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下了朝,两个人回了长欢宫。扶薇心不在?焉地半垂着眼睛。
“扶薇,你在?想什么,想他吗?”宿流峥问。
“也不算。”扶薇抬眸望着他,“我只是在?想也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们都还在?,又都不会再犯头疾了。”
话?刚说完,扶薇喉间微痒,偏过?脸去又是一阵断断续续地咳。
宿流峥赶忙倒了杯温水,看着扶薇喝下。
他蹲在?扶薇面前,撩着眼皮看她,小心翼翼地问:“扶薇,你真觉得这样挺好?你看见我真的高兴吗?”
扶薇柔柔一笑,弯下腰来,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上。“你说呢?”她笑眸相望。
宿流峥乐了,乐得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挠着头笑。不多时,他又站起身?来,说:“对了!忘了件大事!”
他奔去书桌拿了笔墨匆匆写了封信。他将信递给扶薇,道:“给那个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