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焉居然不懂她?的意思。她?将竖起的三根手指往宿清焉眼?前?再伸近些,晃了一下。
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履夫妻之事,加起来今晚可不是要三次?
四目相对,宿清焉在扶薇含笑的潋眸里,后知后觉捕捉到了她?的意思。
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心里的那一丝喜意破土钻出。
拿出黑盒子里的东西?同时?,宿清焉吻上扶薇的唇齿。与她?缠贴吻尽蜜事。
无风自动?的床幔上,映出绵绵交颈之影。
宿清焉身形颀长端正,将扶薇捧在掌中,即使做着最亲近之事,他也端方自控,极尽温柔相待。
第二天一早,宿清焉又是很早出门,进了深山。
扶薇无聊地待在家里。
她?后知后觉,宿清焉不在的时?候,时?间竟然过得?这样?漫长。这样?的意识让扶薇愣住。
“主子怎么了?”灵沼笑嘻嘻地凑过来,“该不会是想姑爷了吧?”
扶薇的脸色忽然冷下去。
灵沼无措地站起身,虽不知道错在哪里,可意识到自己的话?让长公主不高兴了。
扶薇很快神?色恢复如常。她?站起身,立在门口,望向院墙外的远山。
带着丝丝凉意的风拂面,这让扶薇意识到真的到了秋天。她?居然在这儿?停留三个月了。
她?还能在江南停留多久?
她?不可能永远留在江南。
今日想起归期,扶薇心里竟隐隐生出一丝不舍。不过扶薇很快将这份不舍狠心割舍去。
她?向来心狠绝情。
扶薇心里非常清楚这场“婚事”不过是她?散心之旅的解闷儿?之娱,她?可以宠着宿清焉,在这一年?期限里和她?琴瑟和鸣。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在男女情爱之中,当她?离开江南,回京之时?只会变回那个满心算计无情冷血的长公主。
花影从外面进来,递上信:“主子,京里来的信。”
扶薇瞥了一眼?信封,认出是段斐送来的信。
自她?上次给段斐回信,已许久没再收到段斐的消息。扶薇接过段斐的信,迟疑了片刻才?将其拆开。
她?有些怕,怕段斐还是不懂事仍在信中胡言乱语。
直到看完信,扶薇心里才?踏实下来。
——信中,段斐没有再说那些浑话?。这只是一封很简单很普通的家书,他在信里问?她?安好,又写了他的近况,最后写他打?算选秀立后封妃。
扶薇终于心安。
她?心道或许真的到了该回京的时?候。京中豺狼虎豹环伺危机四伏,那些气愤散去,只剩下对弟弟的担心。
宿清焉这一日回来时?,又抓了一些狐狸回来。
扶薇在窗口望见宿清焉的身影,瞧见他的一身白衣沾了许多脏泥污迹。
宿清焉没进屋,直接提着猎物去了厢房。
他昨日进山里抓的狐狸也被他关在了厢房。
扶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猜了猜也没猜到。扶薇等了很久,也没见宿清焉从厢房里出来。
他向来爱干净,居然能忍受穿着满是污渍的衣裳那么久,也不清洁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