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温榆便是藏音阁阁主……
魏温榆抿了抿薄唇,看向那朵开得最盛的荷花,垂思起来。
“秦晚墨倒台,不仅对陛下有利,对您也有利,不论如何,他始终是外臣,将来谁登上皇权之位,秦家始终是一大威胁,七王爷就当借陛下的手斩断秦晚墨的臂膀,有何不可?”
沈清流给男人分清利害关系。
魏温榆不吃这一套,“他就算能铲除秦晚墨在江南的势力,但也会将那股势力归到自己的名下,威胁不会消失,只不过转移到了魏越西的身上,清流,你真的认为本王是傻的吗?”
沈清流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
“新皇势力壮大好过秦晚墨威胁朝堂,魏越西好歹是先皇血脉,而秦晚墨再壮大下去势必会变成乱臣贼子。”
他抬眸看向魏温榆,“你们本是一家人,也不必说两家话,亲缘虽淡泊,但血缘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也看不懂魏温榆此人,说他无心皇位,他又私底下争权斗势,说他野心勃勃,却在新皇驾崩之时选择漠视秦晚墨扶持魏越西。
五王爷好歹还挣扎了一下,他却无动于衷,原著中甚至五王要拉他联手对付魏越西,对方也无视了对方。
他看不清魏温榆到底想要什么,他对原主的情爱也始终是高高在上,占据主动权,任由他在情海浮浮沉沉。
……
西山寺庙一行,沈清流虽如愿拿到了青玄玉牌,却也和魏温榆定下了一个赌注。
他垂下眼眸,捏紧手中的温玉,不知是好是坏。
随从给他撑着伞,下山而去,马车已经在山下等着来,只是马车上的随从眼色不太对劲,他使劲地给自家主子使眼色。
可沈清流还在低头思索中,内心纠结,都不去看他。
直到上了马车,他落入到一副强有力的怀抱中。
“太傅先生怎么好端端出宫上香都不告诉朕?”
魏越西温热的气息滑过他的耳垂,粗糙的指腹贴在沈清流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磨挲着。
沈清流一愣,随后微微挣扎,“你怎么过来的?”
魏越西抱着青年,解开他脸上的面具丢在一边,近距离看着沈清流眉眼如画的五官,凑过去蹭他。
“今日看见太傅,便过来找你。”
突然,他感到沈清流身上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径直从他怀中掏出,“这是?”
他看到那枚青玄玉牌,微微眯起黑眸。
沈清流自知瞒不过他,“我向七王爷讨要的,陛下除却江南势力之后,要归还给他。”
他挣扎开男人的怀抱,径直坐在一边,整理好衣裳,语气带上些怒色,“陛下,你要多学学规矩了。”
哪里有皇帝缠着臣子的?即使魏越西由他养这么多年也不行!
魏越西碾了碾手中残留的柔软,看向玉佩,“魏温榆怎么会轻易将青玄玉牌给太傅先生?你和他是不是做了交易。”
他也还算了解自己这个七哥,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
“他要使用御林军之权调查旧事,我便与他相换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沈清流撒了谎,瞒过魏越西。
魏越西闻言,不再多问。
他抬眸看了看外面晚霞将近,“太傅先生,您出宫如今在哪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