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梗着脖子道:“我是没练过,但依据常理……”
月池道:“既然没练过,就不要瞎插手。军力下降,就是因为不懂还瞎指挥的人太多。”
刘瑾一脸不敢置信:“我瞎指挥?我这叫提出意见,她也不也没练过吗。”
月池侧头,直勾勾地望着他:“她既有击退鞑靼小王子的功绩,还是我夫人。你有什么?”
刘瑾嘟嘟囔囔道:“当谁不知道,后一个才是主因呗。”不过他倒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而张彩自个儿也不会再多言,这就导致,在他看来,时春也越闹越离谱。
紧接着,时春就牵了一只羊到正中。这下连月池也有些闹不懂了。直到时春拔出刀,身边有人端着小鼎来时,她才恍然大悟,她道:“是歃血为盟。”
张彩一脸茫然,他问道:“什么?歃血……”
他一语未尽,时春就已然将长刀劈下,只见一道雪白的刀光凌空划过,羊发出一声哀鸣,鲜血就从它的脖颈处,像喷泉一样射了出来,大半都注入了鼎中。时春将手指伸入血中,将殷红的兽血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这下,是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大家伙都依次上来,在关帝爷的目光下,进行这一原始的盟誓仪式。
时春高声道:“今日我们既聚在此处,成一支军队,歃血为盟,那就是一家人,是自家骨肉。日后,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众人齐齐大喊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声音之盛,震得旁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唐伯虎面露惊喜之色,刘瑾也若有所思。张彩向月池建议道:“她这是在会军心?可这样喊上一喊,怕是不成。还得您亲自去,做一些允诺。”
月池虽觉他说得有理,但还是想等等,她道:“再看看。”
她的视线完全集中在校场上,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凝望。在明白这一点后,张彩黯然别过头去,只听见时春又说话了。
她道:“当着关帝爷的面,我就此发下毒誓,要是我不恤将士,肆意勒索,就叫我全家立死,到了地底,也不得安生!”
这年头,将官不把士卒逼得家破人亡,就算是有良心了,哪里见过还有这样一见面就发誓的。他们都交头接耳,面露动容之色,时春道:“我说这话都是出自肺腑,而你们,要是肯真心跟着我干,也得立个誓来。”
当下就有人嚷道:“时将军,我们愿意跟着你混!”
当下,众人七嘴八舌地起誓:“誓死效忠,保家卫国,谁要是退了,当一个怂蛋,就是断子绝孙,无人送终!”
发誓完毕后,士卒捻土为香,时春则举着三支香,对着关帝神像,拜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