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池欲言又止。
贞筠摆摆手道:“黄崇嘏怎么骗过去,咱们如法炮制不就好了。而且你有我这个正牌夫人在, 也不必担心上司把女儿嫁给你了。”
黄崇嘏就是黄梅戏女驸马的原型,她是唐僖宗年代人,生于官宦之家,父母亡故后,便女扮男装在巴蜀游历。一日路遇火灾,她被诬为纵火犯,为洗脱冤屈, 便向当时的知州写诗辩白。知州赏识她的才华,不仅还她清白, 还举荐她做官,最后甚至提出把女儿嫁给她。她当官虽远胜当时的男子,可在闺房之事上也没那个功能啊。她最后无奈只得坦白, 幸好知州宽和, 还赠了她一笔钱, 允许她辞官回归故里。
月池叹了口气:“夫人明鉴,黄崇嘏没有经过科考,咱们这是要入场搜身的啊!”
贞筠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请个枪手。你盯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这种事多了去了,我哥哥和我说过好多事例。温庭筠听说过吧,他就多次代人考试,有一次甚至在考官的眼皮子底下帮八个人写完了卷子,还传递答案。温八叉之名,名不虚传。”
月池扶额:“我长得这个样子,又时常在内宫行走,考官岂会不认识我。”
贞筠一时语塞,她灵机一动又道:“那就,那就穿厚一点,裹上五层的抹胸!”
“……”月池静静道,“那本来没有的东西都被你凸显出来了。”
贞筠蹙眉:“好吧,别着急,咱们还有最后一条路,贿赂搜身的衙役!”
月池摇摇头:“只要我把钱掏出来,刘瑾和华昶的人只怕就会冲将上来,将我当场拿下了。”
贞筠恨恨地拍了拍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惹急了姑奶奶,我就给你带一只黄鼠狼在书囊里,到时候放出来,让它放个屁把所有人都熏晕!大家都忙着逮黄鼠狼,谁还有空管你是谁。”
月池一愣,她抚掌道:“好主意啊!”
“什么!”贞筠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真、真要带黄鼠狼啊,能行么,书囊里应该放不下吧……”
月池失笑:“黄鼠狼当然装不下,不过猪可以。”
贞筠更是一头雾水:“猪?猪能做什么。”
月池眨眨眼:“他能插上葱装象啊。多谢夫人的锦囊妙计,这下不用愁了。我去做饭了,你今日想吃什么?”
贞筠默了默:“鸡丝面?”
月池点点头:“得令,我去也。”
贞筠望着她轻快的步伐,慢慢坐下,她摸摸大福的狗头:“你姐夫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呐。聪明人的想法,我们永远猜不透。”
大福小小地汪了一声,贞筠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挠挠它毛茸茸的下巴:“你也觉得啊,不过她总有办法不是。她一定能行的。”连皇太子都随便打,区区一个科考而已,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