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觉得这是上一个?老东西留下来?的,第一次打开的时候这里都?是兵器,除了兵器就是金子?。”
逐旭讷当时看着满屋子?堆的黄金眼睛都?快看直了,大骂那尤舜老贼藏着这么多好东西,骂完又?缠着程枭夸他运气?好,刚封为右贤王就挖到这么大一份宝藏,最后逐旭讷舔着脸把好东西搬走了一部分,美滋滋地承诺要是他在左贤王庭找到好东西,也分给他一半。
后来?的结果当然?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一次就已经够难得了。
但这些武器和?金钱的补充无疑给了转日阙很好的助力,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们两个?王庭的盔甲和?粮草都?是最好的。
那日之?后,逐旭讷时不时就骂上一任右贤王不是东西,中饱私囊了这么多年,怪不得他听?说矿区大量出金矿,拿到手却?还是这么一丁点。
“既然?先前的右贤王是服休单于的伯父尤舜,那就是优犁的弟弟,也不知他们兄弟二人关系是否亲近,若是他曾在生前带优犁来?过这里,那可就不好了。”易鸣鸢忧心忡忡地说。
要知道密道之?所以叫密道,除了位置隐蔽之?外,还需要所知人数甚少,最好不要有超过三个?人知道,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是如?此了。
“不会,他们兄弟二人水火不容。”程枭丈量着大致的距离,牵着易鸣鸢向右边绕去。
尤舜看不起优犁,认为他心眼比马毛还细,优犁也同样瞧不上尤舜,觉得他跟狍子?一样蠢,两兄弟明明一母所生,却?与天生的仇人没?什么两样,儿时甚至会因为一起打到的猎物如?何分割而争论不休,一点都?没?有身为王子?的气?度。
当然?,这些都?是涂轱闲暇时说给他们当故事听?的,大多数情况下多了点添油加醋的形容,听?听?也就罢了,不过他们的确互相看不过眼,没?多少亲情在。
随着闲谈结束,程枭也停下了脚步,伸手照亮满屋灿亮,突然?道:“娇娇到了。”
入目间光彩夺目,易鸣鸢心想好在只有一盏烛火,否则她今日怕是要瞎在当场,整间房里黄橙橙的,金币和?玛瑙松石珠子?不要钱似地堆在地上,像是一间另一种意?义上的“金屋”。
“金屋藏娇不是这样的,金屋是用纯金造出一间屋子?,不是用金子?堆满屋子?,再说,”易鸣鸢轻笑两声,原来?是这个?“娇娇”,她上前抓了一枚金坨坨,它们丢到尖尖最顶上,发出“哐啷”一声脆响,转身道:“我也不是娇娇啊。”
当年汉武帝刘彻钟爱皇后陈阿娇,因此才?传为一段佳话,可惜二人开始美好而结局潦倒,最终并没?有走向圆满,她此番回答既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娇弱女子?,也不愿和?程枭重走他们二人悲哀的结局。
小插曲过去后,她指着屋内的金子?问:“要用来?锻造新的军需吗?”
以右贤王部的储备来?说,供给服休单于所带来?的骑兵长期作战是有些吃力的,光有矿产还不够,他们需要更精湛的冶炼技术,锻造出比厄蒙脱部落所用更锐利耐用的兵器,还有厚逾半寸的铠甲。
“嗯,但只用其?中的一半,剩下的去买种子?。”
服休单于和?扎那颜做事雷厉风行,刚到尚不满半天,就将前面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看到易鸣鸢整理的种植良方?后,当即让人大量南下采买适宜在北境种植的稻种禾苗,还有抗寒的蔬菜。
他们匈奴困囿于粮食短缺太久,正好趁这个?机会彻底扭转。
说话间,程枭动手把一小块金币捡起来?,轻轻放到易鸣鸢掌心里,他说:“那些都?给族人去用,这一块,我想请阿鸢帮我编一个?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