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刻喊:“刻哥,你又虐他们了?”不等裴刻回答,宋遇星对着对面的三个人喊:“你们放心,我帮你们报仇。”
“你们一起组队,报个屁的仇。”叶时雨不服气,凭什么裴刻就愿意带宋遇星,却不愿意带他们。
宋遇星点了跟随裴刻,又邀请文可也跟随裴刻,文可不说话,但是却很配合,落地后先去捡枪,然后抱着枪就去找裴刻。
裴刻没理文可,过了会儿烦了转身就朝着文可脚下开了一枪,文可立刻站着不动了,裴刻转身就走,文可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宋遇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问文可:“你怎么不动了?装备都捡好了?”
文可声音细小又委屈:“我这就去捡。”说着他又转头看了看裴刻,裴刻一点没有要搭理两个人的意思。
宋遇星技术属于不上不下那种,但是爱咋呼,半场下来就听他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还一直给裴刻安排任务,却让文可在后面躲着,以至于到了后半场三个人也都活着。
他们队伍里还有个随机分配的人,那人听了半场三个人对话,没忍住问:“哥们儿,费心问一下,二号到底是和一号是情侣还是和四号是情侣啊?”
二号是宋遇星,一号是裴刻,四号是文可。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愣了愣,宋遇星看看裴刻,又看看文可,回复:“怎么还给我安排上CP了?为什么我是三角恋的中心?”
他本来已经在继续玩游戏了,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转头发现是裴刻,于是他又问:“难道不应该是一号当三角恋的中心吗?”
裴刻收回目光:“我没你渣,谢谢。”
提出问题的三号插了一句:“因为一号明显喜欢你。”
宋遇星地铁大爷看手机:“我不搞基,谢谢。”也学裴刻说谢谢,又说,“一号也不喜欢我,他天天骂我。”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刻意,说的时候还看了文可一眼,仿佛在澄清。
叶时雨从几人的对话里猜出他们在说什么,大声喊了句:“我作证,一号不喜欢小毛驴。”
裴刻依旧盯着屏幕,声音自话筒里传来:“不骂你就算喜欢你了?”
宋遇星觉得这个等式不成立,他纠结了一会儿,回答说:“最起码天天骂我肯定不会是喜欢我吧。”
其实这个话题有点尴尬,文可喜欢裴刻,但裴刻明显不喜欢文可,所以宋遇星才不会去干拉郎配的事情,但是当着文可的面开玩笑,多少有些别扭。
裴刻看了他一眼:“那以后我每天多骂两句。”
“听听,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宋遇星在游戏里也要和裴刻吵架。
结果三号说:“打是亲骂是爱,我看一号就是喜欢你,我的感觉肯定不会出错。”
宋遇星一点没有因此不好意思,还说:“那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批准他喜欢我。”
“不用批准了,烦你。”裴刻一点不客气。
一局结束,宋遇星站起身:“我去卫生间,你们要带什么零食回来吗?”
张亦弛很难得的驳斥了一句宋遇星:“你这两句话,就不能分开说?”
“可以啊,”宋遇星立刻答应了,“我去卫生间小便,回来顺便买东西,文可你吃什么?”故意不问其他人。
文可摇了摇头:“我不吃。”
宋遇星又凑到裴刻身边:“刻哥,吃什么?”
“记得把自己的脑子带回来就行了。”裴刻闲
闲地说。
宋遇星嘟囔着怎么今天所有人都怼他,走开的时候还背对着他们举了举拳头。
裴刻没有开游戏,在等宋遇星回来,顺便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刷实时信息。
文可也低着头,右手捏着左手的手指,十分紧张,也不敢看裴刻,半响才扭着椅子小声问了句:“裴刻,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裴刻抬眼,看着文可,面上没什么情绪,问的也很直接:“你今天找我有事?”他可不认为文可是来找宋遇星的,而且就算他真找宋遇星,能有什么事?
文可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被裴刻这样看着,脸色红了又白,“没事的。”
裴刻目光越发的淡:“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文可整个人晃了晃,面色难看的差点没哭出来。
裴刻一点不关心文可,正要再说什么,目光忽然落到了文可的手腕上,他看了许久,对上文可噙着泪的眼睛,却一点没有为此心软,只抬手指了指他的手腕:“这东西,宋遇星买的?”
文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3D投影电话手表,然后摇了摇头,眼睛里的泪水随着他的动作就甩了出来,他隔着眼泪看裴刻,却发现裴刻并不关心他的眼泪,只在乎他的答案,他吸了吸鼻子:“不是的,是我中奖中的。”
裴刻扯了扯嘴角,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个汽车模型,你送的啊?”没说送给谁。
文可鼻尖红红的,Omega哭起来的模样,真实的令人心疼,特别是他因为情绪波动,无意间向外释放信息素,惹来对面三人看了好几眼。
谢子都在游戏界面里发文字:这都多少次了?难道这些Omega真的不知道眼泪在少爷面前不值钱吗?
叶时雨:他还散发信息系试图勾引少爷,装得还挺像回事。
谢子都:小毛驴怎么上这种人的当?
张亦弛:因为他蠢。
谢子都:诶我发现你最近怎么也跟着少爷老是骂小毛驴啊?
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讨论,裴刻还在等文可的回答,而文可只是问:“你不喜欢吗?宋遇星说你很喜欢装这个。”不等裴刻回答,他又颤着声音问,“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喜欢什么我可以……”
裴刻收回目光,有些不耐的说:“不喜欢。”
文可又不吭声了,抬手擦了擦眼泪,听裴刻垂着头边翻手机边懒洋洋的说:“正常点,别让宋遇星觉得我欺负你。”
文可手指颤了颤,低下头委委屈屈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