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大姑娘,哪儿有那么多不高兴啊。”宋遇星不想聊裴刻了,又凑到叶时雨旁边,“你打不打?不打带我玩游戏。”
“我给他发个信息问问。”叶时雨没打电话,而是发了个信息,裴刻很快就回了,只说让他帮忙去楼下取下洗干洗室送过来的衣服。
宋遇星:“你带我赢一把,我去帮你取。”
没一个小时,叶时雨就带着他赢了好几把,宋遇星守信的下楼去门卫处帮裴刻拿衣服,不知怎么的,突然抱起裴刻的衣服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自言自语:“怎么不香。”
才刚自言自语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谢子都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你干嘛呢?”
……宋遇星把脸从裴刻的衣服里拿开,偷闻别人衣服被抓现场,还能再尴尬一点吗?
因为谢子都在这里,宋遇星下意识的眼睛就去找裴刻,果然裴刻就站在后面两步,此刻已经站到了宋遇星面前:“拿来。”
语气就像是白天问那男生要信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容反驳,也不容拒绝。
宋遇星将衣服递过去,然后终于找到机会解释:“那信是别班一个Omega拿来给你的,我就是帮忙递了一下,他应该有落款吧?你看一下,要是喜欢的话,我帮你去和他说。”顿了顿,又加了句,“他看起来好像挺喜欢你的。”
裴刻拿过衣服,冷眼看着他:“不敢劳烦。”
“不劳烦。”宋遇星觉得裴刻这人有点阴晴不定,白天还主动和他说了话,到了晚上就翻脸不是人了。
裴刻没打算再理人,抬脚正打算离开,就见宋遇星移到了他面前,裴刻垂眼看着宋遇星:“可以让开吗?”
宋遇星本来是想和裴刻再说几句话的,但是看裴刻这态度,下意识的移开了一点,裴刻立刻走开,留下一直朝他背影看的宋遇星。
倒是张亦弛,回头给谢子都使了个眼色,然后跟上了裴刻的步子。
谢子都拽着宋遇星问:“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小变态?”
这话让宋遇星不高兴了:“谁变态?”
“你他.妈一个A,你闻裴刻衣服干什么?而且你那什么表情?”谢子都恨不得把宋遇星摇上几摇。
“闻闻怎么了?又不犯法。”宋遇星完全没把这事当回事,仿佛干变态事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还真喜欢少爷啊?”谢子都白天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有点信了,而且有点无语。
宋遇星推开他的手臂:“这个答案,爸爸已经说倦了,我真不喜欢这样的钢铁直男。”见谢子都不信,他不得不解释,“我就是闻闻他衣服香不香,不然怎么就能吸引那么香的Omega男孩子?”他还是不太明白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香软。
谢子都大概觉得这个说法比较可信,很快就接受了:“这种事以后你别管,少爷最烦这种了,他根本不会看的。”
“很多人给他写?”宋遇星有些吃味,不等谢子都回答,他又问,“我难道不比他帅吗?为什么不给我写?”
“你再‘牤牤’多叫两声就有人给你写了。”谢子都故意发出驴叫的声音,说完就快步往前跑走。
宋遇星站在原地无语,幼稚。
*
周五的时候宋遇星特意请假去了一趟医务总局,去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回来宛如死狗。
宋家的聚餐吃得也不愉快,一顿饭要和宋潭明里暗里较劲好多次,就差没在饭桌上打起来。
周末宋兴燮还要去研究所加班,宋遇星晚上不想待在家里,从丁溪漉离开后就干脆去了学校,死鱼似的在学校躺了一个周末。
因为周日晚上学校有一个高三的集体公开课活动,所以要求所有学生周日下午返校,张亦弛先到宿舍,看到宋遇星在床上躺尸吓了一跳,问他在干嘛。
宋遇星趴在床上看张亦弛,在整个宿舍里,宋遇星和张亦弛关系最一般,因为张亦弛只亲近裴刻,不怎么同
他开玩笑,心理上距离就远了一些。
“张亦弛,我问你个事儿。”宋遇星有些纠结。
张亦弛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从包里倒出来正在收拾,闻言回答:“你说。”
“谢哥他叔在医院真的特别厉害吗?”宋遇星还记得那天叶时雨说谢子都他叔在医疗界什么事都能办得成,但是叶时雨这人说话没谱,宋遇星也不敢信,就问问相对最稳重的张亦弛。
张亦弛转头看着他,本来已经想好了回答,到了嘴边却成了:“那要看什么事吧。”
宋遇星有些纠结,宋兴燮因为腺体损伤,这么久以来一直在排队等可移植的腺体,眼看已经到二十几名了,上周一刷新,竟然又掉到了八十几名,宋遇星就特意请假去医务总局那边想要个说法,一整天时间来回在医务总局的几个部门跑趟,每个部门都说不归自己管,到了最后也什么都没能解决。
宋遇星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很早就见识过大人们的世界,知道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事靠他一个人根本解决不了。宋兴燮和宋兴砢提过几次,但因为宋兴燮只是宋家的一个私生子,所以宋兴砢只随手交给别人去办,根本没花心思,这事找他和不找他都是一个效果。
可把社会上的事情带到学校来,宋遇星也不愿意这样,但是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见宋遇星挂着熊猫眼发呆,张亦弛问:“怎么了?”
宋遇星无中生友了一番,然后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问张亦弛这事谢子都能不能办。
“哦,”张亦弛拉长着声音,在宋遇星期待的目光中回答,“谢叔叔管各医院的事情还行,这事恐怕有困难。”
宋遇星一听这话,失望极了,又觉得那毕竟是总局,办不成也可以理解。他“哦”了一声,重新躺回去又开始装尸体。
谁知刚躺好,就听到张亦弛说:“要不你问问裴刻?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