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什么太宰治不得而知,但望月薰也必然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一个——有时候太宰治甚至觉得他像是和从前毫无变化,从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该不穿制服依旧不穿制服,该在家写小说依旧在家写小说,该抽烟喝酒依旧抽烟喝酒……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是政府人员。
望月薰闷声笑:「因为我不是异能特务科的正式成员啊。我是特别编嘛。」
「与其说是“员工”,但本质上来讲更偏向于“外援”吧。」望月薰摸着下巴和太宰治解释:「牺牲一部分的自由,换取另一部分的自由,大概就是这样。我和他们算是合作和半雇佣关系?因为我的情形要比较特殊一点——啊,这方面就不可以细说了。」
「异能特务科的工作会有趣么?」太宰治倒是很好奇这个。
「大部分都算不上有趣,甚至还很枯燥。」望月薰坦言:「大多是观察记录一类的东西,而且规则很多,到处都是条条框框的东西,一不注意就会很麻烦。」
「以太宰你的性格来说的话,应该会觉得超级无聊吧?大概像是,戴着镣铐与你们那位首领跳舞?」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太宰治立刻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太可怕了……望月老师,你在说什么世界末日?」他看向望月薰的眼神满是惊恐。
望月薰忍不住笑。
「但是我在除却是异能特务科的成员之外还是个小说家嘛,所以很多场景虽然很无趣,但也算是另一种的有趣吧。」他兴味盎然:「这段时间给我的新书增添了很多的灵感和参考素材。」
望月薰是一个很喜欢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素材和灵感的人,也经常会将自己见到的那些人与事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写进小说里……他这么说,估计下一部小说里就会出现相关的角色与故事了吧。太宰治为那些人默哀。
虽然说对一些人来说被知名作家作为“原型”写进小说里大概会很有趣,但如果是被写进“望月久留美”的小说里,那就不一定会是什么好事了——这家伙的文笔过于辛辣深刻直入人心,写人时经常会给人一种“他对于这个人内心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其本人”的毛骨悚然感,对读者来说会觉得很生动真实,但对于“原型”本人,大多数人都是不会乐意将自己完全地摊开给那么多人看的——那么不会被人知道那是自己也依旧如此。
而望月薰在异能特务科见到的那些人,太宰治甚至不用猜测都知道,恐怕是最不乐意让人看穿自己内心了人了。
……望月老师,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很成熟稳重、端正从容,但有时候真的是一个恶劣的,恶趣味的家伙。
好在他对于友人总是宽容的——起码他会先问过对方的意见,然后在写完之后再让对方进行确认一遍是否愿意。
至于其他人……
「啊,那些人要不然已经死了,没办法从地狱里爬上来告诉我是否有意见,就算有意见也没办法向我投诉;要不然就是我讨厌的家伙,就算向我投诉抗议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会改变态度。所以我就干脆直接写了。」他在这方面坦诚极了。
「有时候过分讨厌的家伙,我会直接在小说里把对方列在死亡名单里作为其中之一写死掉。」
「啊,原来还有这样的方法。」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不知道领悟到了什么,忽然一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望月老师有写过同在异能特务科的同事么?会被对方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