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处理好么?”
西海晴斗从外面拿了套衣服,又端了盆清水回来,重新将书房的门打开。
他看向太宰治的眼中带着满满的不解——怎么说呢,他现在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透明的酒精和被稀释的红色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简直惨不忍睹。
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太宰治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脸上难得有些窘迫。
“抱歉……”就连语气也变得干巴巴的,像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西海晴斗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迎着太宰治惊讶的目光,他走上前将清水放到一边,又将臂弯中的衣服放到了一边。而后将他手中拿着的酒精和剪刀都拿到了自己手里。
“算了,还是我处理来吧。还有,这是换洗的衣服。是我的尺码,所以应该有些大了,总之太宰君你先凑合一下吧。”
“欸?”
“我说,太宰君,难道你不会感觉到疼痛的么?”
“当然不是。”太宰治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很痛、非常痛……我快要痛死了。我讨厌疼痛。”他朝着西海晴斗抱怨。
太宰治微微低下头看着正在认真帮他处理伤口的西海晴斗。
有着一头堪称漂亮的紫色中长发的青年神色专注认真,像是全然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伤口上。他下手的动作干净利落又快速,像是十分熟练,太宰治先是拿他与森鸥外比了比,然后很快便在脑海中打消了这个无意义的对比——完全没有丝毫可比之处。森先生完全就是一个庸医。望月老师完全胜过了他。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伤口处有出现太多的疼痛。
——甚至不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来佐证,太宰治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西海晴斗对他的态度又变了。
虽然暂且还不知道西海晴斗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又突然地和缓了下来,但太宰治一向是个很会抓住时机的人,当即伸手拉住西海晴斗的衣角,脸上露出了真切的、感到疼痛的表情,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皱成了一团。
“那现在呢?”西海晴斗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一些。
太宰治向他凑近,眨巴眨巴眼:“比刚才好多了。果然望月老师的处理比我好多了。”
内心如何暂且不论,但这家伙的确有着一张过分精致漂亮的脸蛋,当他想要讨好一个人或者与人拉近距离的时候,是很难有人会对着他这样的一张脸产生什么恶感的。
太宰治对此心知肚明,大多数时候也乐得利用这张脸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比如此刻。
西海晴斗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将人微微向外退远了一点:“哦,那大概是局部麻醉现在终于起作用了吧。”
太宰治一噎。
好半天终于将太宰治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原本端来的清水早已变成了混浊的污水。
等太宰治将衣服换掉后,西海晴斗接着便将他带出书房,引上了二楼的。
二楼上的单间卧室自从“羽渊千秋”带人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