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心,手掌似乎觉得有点痒,指尖还调戏似的摩擦了一下小漂亮白皙的耳朵,像是在故意调戏作弄他。
在这漆黑的不安的夜里,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安静的呼吸声。
来人明显是故意使坏,正准备继续不阴不阳地调笑些什么,温热的掌心间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水意落下,很快就变得一片濡湿了。
有透明的水痕穿过他的手指滑落下来,沿着手掌底下的小脸,一路滑到了下巴,滴落到地板上。
意识到什么的来人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底的一点点调侃笑意也随之僵住了。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把手拿开,手掌轻微颤动着轻轻抚到眼前的小可怜肩膀上,来人手足无措:“怎、怎么哭了。”
黑暗撤去的一瞬间,在白净的月光下,隔着眼泪形成的水雾,芮苗看清了站在他眼前的人。
白天老是遮住半张脸的讨厌刘海被撩了起来,露出了整张干净俊美的脸庞。他此时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然而芮苗却从他抖动的眼底看出了惊慌失措。
是班白。
芮苗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奶猫,呜咽出声:“你吓死我了,呜……”
整个晚上的惊恐情绪都在此刻释放,被怪物压住、被肆——意舔舐、紧张、害怕、挫败、压力,一瞬间,仿佛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出来。
这一切情绪都化作无声的泪水从湿红的眼眶中蔓延出来,芮苗含着两泡眼泪,哭得委屈极了。
鼻头整个都变得通红,像是可爱的小草莓尖尖。原本粉嫩的嘴唇此时充血发红,唇珠发干,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在颤抖着。
面对哭得不能自已,几乎要开始打嗝的小漂亮,班白眼神不易察觉地变得慌乱。
他抚在对方圆润小巧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就伸到了背后,把人轻轻往怀里推了推。
他说出了几乎是他从不可能说出的话。
“是、是我来晚了……”
“对不起……”
芮苗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他以为这次遇到“怪物”自己肯定会被吃掉。
任谁专注做任务的时候,后面突然站了一个黑影,都会被吓得灵魂出窍。更别说他刚刚在楼上才真的遭遇了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甚至被怪物给欺负得不敢出声。
芮苗把头抵在班白瘦削有力的胸膛上,温热的泪水从眼眶不断渗出来,很快打湿了班白的衣服前襟。
班白平时看起来很瘦,阴郁又无话,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时候,像根又瘦又长的木头。
然而前襟被小漂亮的泪水打湿以后,衣物紧贴在前胸上时反而显现出了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看到班白这个样子一定会很意外。
只是小漂亮此时却没空关注这个,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班白只感觉自己胸前伏着的人简直又小又软的一团,一只手臂横过,就能把他轻易圈起来。
细细密密的呜咽声从胸口处传来,小奶猫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整个人都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白绒绒的猫耳朵被抵得折成了一个可怜的弯曲弧度,班白一低头还能蹭到上面的毛毛,微微感觉有点发痒。
芮苗可怜地抽抽着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报复性地用拳头绵软无力地锤着班白。
他含着哭腔控诉:“你为什么、站在我后面不说话,我以为,怪物,要吃我了。”
因为止不住的抽噎,他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很小声,但是班白却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