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第二场单打,对战双方分别是青学的不二周助和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双方站到球场上的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仁王一華的目光便落到了幸村精市身上。
他?每场比赛都?会给她提示,方便她更好?的了解交战双方。
幸村精市自然能察觉到她的目光,“切原和青学的不二周助,一个是极具攻击性的进攻型选手,另一个则是擅长反击的——”
幸村精市微顿,目光落到球场上闭着眼云淡风轻微笑的白净少?年身上,继续道,“是擅长反击的网球天?才。”
说实话,幸村精市不怎么喜欢不二周助,因为在不二周助身上,他?感受不到那种担负着荣誉,强烈的胜负欲。
不二周助仿佛只是将?网球看做一场游戏,一场值得他?花上时间,享受激发对手,游走?在超越和被超越间刺激快感的游戏。
但就算是这样,幸村精市也得承认不二周助是个变幻莫测、球感卓越出众的网球天?才。
被幸村精市承认的天?才?
仁王一華抬眸,目光朝着球场上眯着眼游刃有余应对切原赤也进攻的不二周助看去。
看着球场上仿佛不在意比赛胜利与否,从始至终不曾表现出强烈意志的少?年,看着少?年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增加进攻所具有的压迫性激发对手,有那么一刻,仁王一華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幸村精市曾说过,相比于其?他?人,他?是不容易向事物倾注感情的类型,现在想想,她似乎和他?完全相反。
她总在不同的事物上倾注感情,骑射、园艺、绘画、音乐、舞蹈,但凡能引起她兴趣的事物,她便会进行尝试。
诚然,这和她上辈子的经历有关,但她会不断尝试新事物,未尝不是她对事物本身不存在强烈的渴求。
加上是天?才,很多事情她接触起来?都?能在不耗费大量精力的前?提下达到中上水平,她没有更高层次的追求便会止步于此,继续展开新的兴趣。
兴趣嘛,高兴便继续培养下去,不高兴便放弃,对她而言就是这样。
她能理解胜负欲与荣誉,因为她是天?才,但她又不能完全理解胜负欲与荣誉,同样因为她是天?才。
所谓胜利,对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判断,因为立海大足够强大,幸村精市、仁王雅治,还有其?他?人都?足够优秀,所以?她坚信着幸村精市会赢,仁王雅治会赢,立海大会取得十?六连胜。
但分析地再详细一点?,她没有为所谓的胜利和荣誉拼过命,嘴上说着坚信立海大的胜利,其?实她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某种意义?上,她和那些只会看比赛排名的看客没什么区别。
所以?值得少?年们赌上各自骄傲也要赢得的荣誉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球场上的比赛进行到双方换场,失利的切原赤也暴躁的踢了一脚球网,被裁判出声?警告。
不二周助朝着切原赤也看过来?,对于他?的行径轻飘飘地看上那么一眼,又轻飘飘的说着“真没礼貌啊”。
换场后?切原赤也明显更加暴躁,他?的双目猩红,嘴角带着恶魔的微笑,一次又一次朝着不二周助的身体?发动进攻。
在切原赤也又一次朝着不二周助发球后?,球拍不受控制地被从不二周助手中脱离,同时伴随的是不二周助的倒地。
幸村精市蹙眉,虽然他?一直知道切原赤也恶魔化的状态下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但以?攻击对手来?取得比赛的胜利,他?并不赞同。
此时,幸村精市身侧的仁王一華猛地起身。
幸村精市偏头去看她